曹富贵脚步踉跄地被小乔拉着走远,早就忘记什么油灯煤油的事情了。等到跟着小乔走了半道,这才回过神来,喘出口气来暗骂一声娘希匹! 一把扯过自家乖乖的小乔,劈头劈脑教训道:“你以后千万别再去找那陆的了,晓得不?艹,精虫上脑,野地都敢亲亲摸摸,当真是不怕死啊!万一让人逮到了,把两个狗男男脖子上栓破鞋去游街示众,别说脸,命都没得了!” 他忿忿地骂了一通,不知不觉又想起月下陆咏楠色如春晓的脸庞,不由得下身一紧,心头别别乱跳,也不知为何,心虚地瞅了瞅走在身旁,牢牢牵着他手闷声应是的乔应年。 曹富贵干笑一声,又想起一遭,笑道:“嗤!被侬这一棒子打下,怕是这俩要萎半年,哈哈哈!看他俩还敢胆肥乱来不!” “哥,你不打算举报他俩?” 乔应年低声问道,他紧紧握着富贵的手,汗湿又潮热,也不知是谁的汗水。 “举报这种破事,我富贵哥脸面还要不要?!事情闹大了,大队公社里掩不住,现在这形势……反倒弄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反正他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祸害乡亲家里的小娘们,悄悄掩了,吓一吓就行了。” 乔应年默默拉着他,借着时隐时现的月光,慢慢在崎岖的山路走着,突地柔声道:“哥,你心真善。” 曹富贵打了个哈哈,紧跟小乔的步伐,没敢说出自己莫名的心虚。 乔应年这小子大约真有些混黑道的天赋异秉,明明吃的同样的东西,无论是视力、敏捷还是力量什么的,都要比他强上一头。尤其这几年吃喝营养跟得上,个头蹭蹭长涨,又跟着他千里迢迢历练了一圈,打架、跑路、阴人的功夫,那叫一个强悍,如今楞是在县城混出个拼命三郎的名头,不服不行啊! 回到家里,已经半夜三更。 阿奶为他俩留了门,一盏昏黄的油灯静静地在厅堂桌上亮着。 富贵心头一暖,挥挥手,哈欠连天地赶着小乔回屋睡了,自己捧着油灯上楼。 脚下踩着旧木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幽幽的灯火在逼仄的楼道上映出一团光影。曹富贵心不在焉地盯着那团迷离的影子,眼前总是晃过那两个交缠的身影。 他用力一甩脑袋,喃喃暗骂一声,真他娘的中了那俩狗男男的邪了。 灭了灯火,躺在床上,曹富贵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燥热又渴望,陆咏楠与周衡纠缠的身影在脑海里迷离不去。 梦里,他似乎又到了那处黑洞洞的闷热所在。黑暗的窑洞里,忽地一片淡淡的天光从窑顶洒下,一个矫健的身影正在挥汗如雨地劳作着,将砖坯搬到窑内的架子上。 那人身上肌肉微微隆起,似是闪着油光,随着动作起伏,汗水在黝黑的肌肤上滚滑而下…… 他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