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代震惊绝望的心情。 “娘希匹,个老憨大,话都不讲清楚……” 曹富贵又惊又怒,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怒气冲天地一手狠狠拍上那块青石碑——咻!半空中,老祖宗又冒了出来。他吓得一抖,连忙闭嘴,丘家老祖宗大约有点贱性,非得骂着才出来。 “……能进此炼庐,必为身上有我血脉的丘氏子孙……”老祖宗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半点怒气。 曹富贵暗自庆幸自家“神仙”老祖宗宽宏大量,然而仔细一听老祖宗的话……他楞楞地抬头细看,祖宗说的话和刚才那一通啰嗦一模一样,连哪里停顿,哪里废话,哪里打哈哈都仿佛没半点差别。 他拧着眉毛,围着半透明的,自顾自说得开心的老祖宗绕了一圈,目光又落在青石碑上,突然伸手重重一拍! 半空中的老祖宗忽地一闪,又重头开始说他那一通古怪的介绍。 曹富贵半喜半悲,忽地一屁股坐倒在地,狠狠啐了一口,这祖宗特娘的就不是个“活”的! 大约是什么法术,能将祖宗当年说的话和影留下来,按到石碑上的机关就一遍又一遍的放。要是这位祖宗不是什么骗人坑人吸精血的妖精变化的,那听他的说法,这“炼炉”简直比仙家的宝贝还牛,太上老君的炉子还只能炼仙丹呢,哪像这宝贝炉子又能炼仙药、吃食,还能炼器物什么的。 能得到这宝物,外带还有几亩私人田地,可把曹富贵喜得满心火热,只是这特娘的可怎么回去啊?总不能这一辈子都孤伶伶地呆在“炼庐”吧?不用等饿死,他就先疯了。 要回去,要回去啊! 心头只想着回去的念头,一阵熟悉的晕眩传来,眼前忽然一黑又亮了起来。 曹富贵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灰黄墙面的风水庙,旁边是两棵他无比熟悉,年年爬上去摘果子,如今叶子果子全掉精光的银杏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缓缓抬头望天,灰蓝阴沉的天空上,几片薄云飘过,阳光虽然淡得跟老酒伯葫芦里的酒水似的,没有一丝劲道和暖意,豁亮的大日头仍是好好地挂在当空。 他,他这是出来了?! “嗷嗷——”我的炼庐宝贝去哪儿了?! 曹富贵急切地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哪里又有什么“炼庐”,刚才与祖宗在炼庐中一番“会面”,竟然就像是南柯一梦,梦醒无痕。这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再大的心也受不了啊! 曹富贵楞了半晌,“啪!”一声,重重一个大耳光子打上自己的脸,哭丧着暗骂,特么早知道这么容易就出来,好歹也摸上几样值钱的啊!这可倒好,真是空手进宝山又空手出,半点油水都没蹭出来。 “富贵啊,你……这是搞甚明堂?” 老酒伯晃悠悠走过来,稀奇地看着上蹿下跳,简直跟猢狲一个样的曹富贵,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老头眼睛一转,就看到富贵手上血迹未干的伤口,上头一排细密的齿印殷然。 “喔哟!咬得这么狠,你是去招惹了哪家的小娘喔?啧啧啧,当心人家告状捉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