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红又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了。 牛春红不说话,周围的人猜测得更起劲了。 很快,又有人发现了一个盲点。 “去年青青不是也没能参加高考吗?不是说是准考证给丢了.......”那人回忆完直接看向牛春红,“去年不会也是你们两口子搞的鬼吧!” “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以前二栓就不同意青青上学,现在又这样,呵呵。” “这心得狠成啥样啊?要不是我亲眼看着春红怀孕生下青青,我都要怀疑她是后妈了!”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何叶青不搭话,仿佛她们讨论的不是她的事。 牛春红则一张脸白的像纸,但她想来木讷话又不多,大家也没管她,自顾自地讨论起来。 直到小院里的人散去了,牛春红才一脸委屈地看向何叶青。 “青青,刚刚你怎么都不替妈说句话啊!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牛春红说。 何叶青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了,冷着脸说:“她们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们难道没有阻碍我高考,你难道没有逼我嫁人?” 牛春红噤了声,过了一会儿才憋出来几个字:“我也是为了你好。” 何叶青听到这话,直接笑出了声。 “为了我好?你刚刚怎么不在大家面前说这都是为了我好啊?是因为不敢吗?”何叶青说,“还是说是因为怕自己一说出这话来,大家会把你怼得说不出话来?” 何叶青没兴趣再说下去了,她直接回了房。 村子本来就不大,平时也没太多余了活动,猛然出了这么一个惊天大八卦,转眼间就传到了全村。 何二栓回家的路上就感觉众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有些嫉恶如仇的,甚至还直接朝着他的方向吐口水。 何二栓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脸黑的吓人。 他本就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现在在村里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回家自然也发了好一通火。 何叶青在自己的房间里,假装没听到。 但何二栓却不放过她,拍她的门,想要教训她一通。 何叶青也不杵,反正从小到大她和何二栓对着干也不是一两次了。 她拉开自己的房门走出来,越过何二栓,直接把院门给推开,站在院门口。 何二栓举起手来想扇她,何叶青丝毫不害怕瞪着他说:“想打我是吧,来大门口这里打啊,让大家都来看看你何二栓是多么威风!” 她话音刚落,何二栓就听到了旁边“吱呀”开门的声音。 何二栓浑身气得发抖,但到底因为这番话有所忌惮,不敢有所动作了。 在外面玩的何家旺也回来了。 他像颗小炮弹一样地冲进门,满脸都是委屈,对着何二栓和牛春红说:“爹、妈,石头他们都说你们要把我二姐卖了,然后拿钱给我花,他们都不跟我玩了!” 何家旺跺了跺脚:“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钱,你们也不准卖二姐!” ...... 何二栓家这边鸡飞狗跳,何大栓家却是高高兴兴的。 何大伯母一脸喜滋滋的,她今天不仅看了牛春红一家的笑话,还在离开的时候进她屋子里,摸了一盒牛春红的雪花膏过来。 雪花膏应该是何叶青给她买的,牛春红不太舍得用,还剩好大一盒呢,可真是便宜她了! 不过想起今天听到的消息,何大伯母眼珠子转了转。 虽然何大伯母觉得牛春红的一系列操作纯属有病,但这并不妨碍她敏锐地发现这里面有利可图。 何大伯母下午在何二栓家说的那是义愤填膺,对于何叶青的遭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但何叶青高不高考又关她什么事呢?反正就算何叶青考上大学她也沾不上什么光。 但嫁人这件事就不一样了。 她娘家可是有几个侄子还没结婚呢! 何叶青嘴甜脑子有灵活,就是长得太惹眼了,这点不太好。 但她能去县城摆摊赚钱啊,这要是和她侄子结了婚,那这赚的钱岂不是都归她娘家了? 到时候她想要去分一杯羹,岂不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要是成了,自己可就又是大伯母,又是姑姑了。 何叶青要想在婆家过得舒坦,岂不是得多讨好她! 一想到这些,何大伯母就忍不住笑眯了眼。 事不宜迟,她得赶紧通知娘家那边去。 村里和何大伯母报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少。 主要是何叶青实在是出挑,以前大家不敢打这个主意,都是听说人家成绩好,以后指定是大学生有一份好前程呢,自己这些乡下泥腿子敢扒拉上去,绝对会遭人耻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