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哭得可怜,双眼肿得像两颗核桃,似乎要一气儿将以前的泪水都给补起来。睁开眼看他,颤声道:“大人这是何苦呢?你我牵扯越多,将来作抉择时就越难,你何苦让自己为难呢?不值当。” 她哭起来很丑,平日里的妖娆美态全没有了,由于被扼住喉咙,她苍白的双颊上泛着病态的红晕,脆弱得不成话。他抿唇端详她的脸,好半晌终于松开了右手,将她小心翼翼搂进怀里来。 “不说就不说吧。”他的声音沙哑得有些难听,说话的时候像在苦笑,道:“不可否认,阿九,你做到了。我舍不得杀你,也舍不得你死,不管你爱我与否。” 她的高度像与生俱来就是为了和他拥抱,抱进怀里,下巴将好能放在她的头顶。娇娇软软的身躯,清香的,温暖的,仿佛带着无穷尽的魔力,能在他身上点燃熊熊烈火。 他俯身稳住她的唇,极端而热烈,排浪似的席卷她。 被禁锢了双手,阿九无法反抗,只能无助地承受。唇舌间是他的气息,还有淡淡的苦涩,泪水混合一种近乎疯狂的爱恋,这滋味无以言表。她起先还专注哭泣,后来渐渐从他的亲吻中嗅出了情|欲的气味,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的手从襟口探进去,肆无忌惮地覆上她的丰盈,吓得她一声尖叫,躲避着他的唇慌道:“大人疯了么!这里是英华殿!佛祖面前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亵渎神明会下地狱的!” 他唇畔的笑容有种嗜血的残忍,冷声道:“我这辈子罪孽滔天,早该堕入地狱受尽极刑,只是我要你知道,”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往后堂拖扯,含笑道:“即使是地狱,你也要陪我一起去。” 猜到了他想干什么,她瞬间吓疯了,拼尽全力地挣扎:“大人,这里是英华殿,教人发现了你我都永不超生!” “我怕什么永不超生?”他扯起一变嘴角笑,有些狰狞可怖的意味,将她狠狠推到地上,“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人也算聊以慰藉。” 后背抵着冰凉的地面,那是一种麻木的疼痛,她反感到极致,手脚并用地反抗:“大人!你是什么人物,已经罔顾自己的身份了么!怎么能做出这等无耻的事!” 他俯身亲吻她的耳垂,低声道:“无耻?你和我无耻的事还做少了么?多少回都是差最后一步,今天就能圆满了。”说完伸手撕扯她的通袖袍,衣帛裂开的声响刺耳异常,像敲响的丧钟。 褪去衣物,她周身光洁得没有半点瑕疵,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胸前风光却教人血脉喷张。他陷入情潮了,动作更加疾风骤雨,扯下鸾带覆上去,分开那修长白皙的双腿,听见她的声音,接近于哀求了:“不要这样……” 纠缠不休有什么好下场呢?这是苦海中点燃的猛火,要将人焚烧得粉身碎骨。佛家圣地,万法心经都念破,也不过是枉然,也许今夜之后是爱少怨多,是在人心上种下一株贪花,花开却无果吧! 可是没有回头路了。 他的身子坠下来,疼痛在瞬间将她硬生生劈开成两半。痛苦地呻吟,然而声音出口立马后悔了,十指的指甲深深刺破他的皮肉,唇微张,狠狠咬住他的左肩,直到唇舌间都尝到腥甜。 他却像是受了鼓舞,变得愈发蛮横了。沉沉浮浮,阿九觉得自己像置身一场旖旎的梦境,泪水已经不流了,她合上眼,终于还是只能妥协。于是抱紧他,异常清晰地感受到他带来的疼痛,她松开了口,只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阿九……” 迷蒙中听见他喊她的名字,像梦呓像呢喃。她在风浪颠来荡去,已经疲倦到极点了,仍然记得回应他一句,“怎么了?” 他吻她的额头,声音低哑:“你爱我么?我要听实话。” “嗯,”她似乎没有力气思考了,淡淡道:“爱你。” 60|4.13毒家发标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像一头扎进无边的苦海里,即使回头也看不到岸了。 窗外是寂静的夜与月,黑暗之中有唯一一点嫣红,那是她微抿的唇。乌黑的发丝交织在一起,他的唇轻轻印上她的嘴角,带热还冷,吻下去便引起细微地颤抖,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阿九的双目近乎迷离,尖锐的指甲陷入他的肌理,留下一道道赤红的划痕。不知过了多久,风雨停歇,一切总算平静下来。他呼吸尚还不稳,伏在她的肩头微微喘息,她的右手移过来,在背脊处抚摩,一下,一下,以一种极尽温柔的姿态。 指下就是他的脊梁骨,人身上极为脆弱的地方,断了一截人便一命呜呼。以前她用过这个法子杀人,指尖陷进去用力一掐,屡试不爽。 阿九勾了勾唇,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脊梁骨上。谢景臣向来谨慎多疑,即便最得力的手下也不会全然信任,这会儿却显然大意了,因为她若想取他性命,只在一念之间……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