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这模样越看越漂亮,再长几年,也不知道会生成什么模样。” 话说完,原先被赶出毡包的泰善回来了。 妇人们笑着从赵幼苓身边走开,待他走近,少顷,面露惊讶之色,一个个笑得越发开怀:“大人可得把他往两位殿下面前带一带。” 泰善闻言笑开,绕着人打量了一圈,这才催人起来,带着就出了毡包。 那一边的毡包里,兄弟俩谁也没说话,只对望几眼,各自撇开头。 阿泰尔大概是嚷够了,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灌了自己一杯水,末了大大咧咧拿袖子擦了擦嘴,回头去看毡帘,没见着有人进来。 “你跟泰善是连起来骗我的对不对?”阿泰尔有些不耐烦,“我说阿兄你究竟在想什么,真要等他们给你塞个妻子?” 呼延骓表示不想回答。 阿泰尔拍桌子:“就说我那儿,他的人就已经开始在父汗跟前动脑筋,三番几次往我毡包里塞女人,阿兄这个年纪,要是有妾还好说,没有妾,也没妻子,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 “底下有的是没什么脑子的蠢东西,叫叱利昆那帮人说动了心思,把自己女儿献上来,到时候叫你的毡包乌烟瘴气,连口气都顺不了。” “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不信,你铁定是随便在部族里扯一个出来给我看看的。” 任凭阿泰尔说再多,呼延骓都是面无表情。 他脾气向来如此,不想说的事,就是把人打上一顿,也照旧闭口不语。可偏偏这么副看着冷心肠的人,养了整个部族近百口人,身边的人年纪虽大些,可个个忠心不二。 部族里的人进出了几回毡包,案上的茶水也凉了几回。阿泰尔有些坐不住了,拍了桌子就要站起来。 “人现在都没来,你们果然是骗我的!” 阿泰尔话音刚落,余光瞥见毡帘掀开,泰善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呼延骓看着他,眉头轻皱:“来了?” 叫呼延骓说,他和泰善对阿泰尔撒的那个慌,实在是无奈之举。全然没想到阿泰尔这一次竟然死活要见到人才相信。 想着这事的麻烦之处,他方才坐着虽镇定,心头却隐隐生出了不悦,只想着大不了就动动拳头,把那烦人的弟弟打出去。 可泰善回来了,打弟弟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 泰善笑着点头,侧开身子,让出了身后跟着人。 来人身量不高,看样子年纪比阿泰尔还小上许多,却不怯弱,只微微低着头,便迈着轻盈的步伐,稳稳地走进了毡包。 这是个小小少女,皮肤如羊乳般白皙,一双美目蕴着星光,穿一件藕粉色袄衣,袖口是雪白的狐毛,衬得一双白嫩的手越发透亮,头上簪的是光泽细润的玉兔模样的簪子,镶着两枚小巧的玛瑙做那兔眼睛。 虽然看着娇娇俏俏,只举手投足间,却丝毫不带娇弱,反而透着几分镇定和大气。 呼延骓眼底闪过明光,转瞬即逝,见小少女察觉到他的目光,唇角含笑,朝他福身行礼,呼延骓起身,几步走到她身前。 他没想到泰善会把赵幼苓带出来,且还做了一身女孩打扮。只是这么看着,的确是天生一副好样貌。 “云雀儿。”呼延骓道。 少女嘴角微微翘起,福身道:“殿下。” 她一开口,就是一副黄鹂嗓子,清清脆脆,听着分外动听。 呼延骓愣了片刻,敛去面上打量的神色,托着她的手肘,便将人引到了阿泰尔的面前。 赵幼苓进门时只扫了阿泰尔一眼,便把目光都投向了呼延骓。这会儿被人引到阿泰尔面前,就见骓殿下的这位方才还伶牙俐齿的弟弟,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连连往后退。 赵幼苓只得扭头去看呼延骓。后者眉头皱起,似乎是觉得自家弟弟现下这副模样,看起来太丢脸了一些。 “阿兄……阿兄是从哪里捡来这么一个小妖精的?” 要不是阿泰尔说话时,口中喊的“小妖精”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