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马请假跑回来了。”女生声音很轻,却难掩兴奋,“没想到能见到他。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呢。” “是呀。”潘辰解下书包,抱在怀里,这才打量起会场。跟以往开会的大排场不同,这次会议室布置得很简单,既没有鲜花,也没有红地毯,甚至连主席台上都没放名牌,只在正中的位置放了一个“嘉宾席”的桌牌。 似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郑敏秀小声说,“听说是他的意思,不要太隆重。” 从头到尾,她们都没说过他是谁,却都明白“他”是谁。 郑敏秀伸了伸脖子,笑着问:“你紧张吗?” 听着胸膛如雷的心跳声,潘辰如实点头,“紧张。” “我也是。”郑敏秀摊开满是汗渍的手,自嘲道,“面试都没这么紧张。” 潘辰会心一笑,从书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顺势问,“听说你进了w行?” “对,在北城分行,国际业务部。”郑敏秀擦了擦手汗,想起一件事,“对了,前几天在杂志上看到你写的文章了,写得好好,看到最后我都哭了。” 潘辰知道她说的那篇报道,是关注城市拾荒者的,刊发后反响很大,许多读者来电来信表示要捐款给文章中提到的几位拾荒者。 作为一个记者,没有什么是比自己采写的报道打动读者更满足的事。 “其实,是那个题材好。”她谦虚地说。 “题材好也要你写得好,像我就写不出……”没等郑敏秀说完,门外忽然响起嘈杂声,两人循声望过去,正好看见团委的老师们从外面走进来。 他,来了。 无需组织,会场里的人不约而同起立,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大门。下一刻,在校领导的簇拥下,一个穿着铁灰色西装的男人缓缓步入会场。 同其他人一样,潘辰兴奋伸长脖子,只是……当看清男子相貌时,她蓦地僵住,心脏宛如乘坐俯冲而下的过山车,急速失重。 是他!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个子很高,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格外颀长挺拔。对比之下,同样西装革履,却大腹便便的几位校领导俨然成了陪衬的土包子。 显然是见惯了大世面。面对这么多视线,他的步伐依然从容,薄薄的唇噙着淡笑,神情慵懒而优雅。直到坐上主席台,他才环视全场,展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好帅啊。”身后一个小女生抑制不住轻呼。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不少人的附和,“对呀,好帅,感觉像模特。” “我一直以为是个老头子呢,没想到这么年轻。” …… 此起彼伏的低语如潮涌来,潘辰却仿佛被罩在密闭的玻璃箱里,对周遭一浪高过一浪的声潮置若罔闻,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盯住主席台上的男人。 许是感应到她强烈的视线,原本正和校长说话的男人突然转过头,望向了她,一闪而过的讶异之后,他轻轻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让人看不透。 潘辰心里一震,手臂被扯了一下。 “快坐下,何书记讲话了。”郑敏秀低声提醒。 潘辰敛神,缓缓坐下来,听着团委何书记热情洋溢地开场白,“同学们,老师们,今天我们很高兴邀请到‘求得’的赞助人,他就是长路集团总经理雷厉先生……” 长路集团,雷厉,这两个词就像一记重锤敲在潘辰的胸口。她闭上眼,手指紧紧扣住书包带。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帮她的会是他? **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手臂又被扯了一下,潘辰才从混沌的思绪中醒过神。这才注意到,台上的人全走光了。 她侧头问郑敏秀,“结束了?”。 “你没事吧?”朱敏秀不答反问。 “没事啊,怎么了?”她力持镇定,掩住心里翻腾的情绪。 郑敏秀担忧地看着她,“你眼睛很红。”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潘辰扯出一点笑,“戴隐形眼镜有点不舒服。” “我还以为你激动得哭了呢。”郑敏秀舒口气,笑着站起来,“走吧,我们搭吴老师的车。” “搭车,去哪里?”潘辰一脸茫然。 “吃饭呀。” “吃什么饭?” 郑敏秀挑眉,“何书记不是让我们结束后参加聚餐?” “聚餐?” “对呀。”郑敏秀拉起她疾步朝停车场走,“快点吧,吴老师还在门口等我们呢。” 上了车,潘辰终于有机会问,“晚上都有谁啊?” “都是学校里的人。”吴老师接过话,“团委请雷总吃饭,何书记说把你们两个也带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