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他们,也可以直接问我。然后麻烦你在这上面签字,我好到人事那边走流程。” 穆皖南虽然已从董事局卸任,但仍是她直属上司,她离职还需他的批准和签字。 他扫过那份措辞中规中矩的辞职报告,没有直接提笔,只说:“时间过得真快。” 何薰装傻,“是啊,一转眼年都过完这么久了,今年都快过完四分之一了。” 他失笑,“你加入南华有五年了吧?也是元老级人物了,现在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留恋?” “穆总,你这话是不是问错人了?其实你是想问乐言的吧?” 他也不生气,“我知道你为我和她的事抱不平。不是每个人都有她那样的好运气,有你这么好的朋友。” 何薰稍稍和缓了些,“我听思思说你跟乐言一起参加了她幼儿园的运动会,玩得很愉快。你最近好像常去找她,又打女儿的温情牌,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放不下,想玩旧情复炽破镜重圆的戏码?” “孩子需要妈妈。”其实他也需要她。 何薰以旁观者的清明洞彻剜了他一眼,一脸“我完全明白你想干什么”的表情。 他笑了笑,“人以群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所以不管业内有什么样的传言我都始终相信你不会出卖南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跟何维林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你比我更不耻他那个人的作为,所以根本不会罔顾职业道德去帮他。这回光伏项目落到他手上,是偶然也是必然,我有我的考量,跟你和任何所谓的内鬼都没关系。如果你只是因为各种流言蜚语要辞职,那大可不必;如果你是觉得世界那么大、人生那么长,想到外面去看看,我现在就可以签字。” 何薰定定站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才轻声道:“你不是好老公,不过你是位好老板。” 她感激南华这五年给她的历练,也感激他在最后这一刻仍坚定不移地相信她的人格。 她手指往文件右下点了点:“在这里签字吧,江湖就那么大,以后见面说不定还有机会合作的。” 穆皖南明白她去意已决,也不再勉强,提笔潇洒地在文件下角签上自己的大名。 何薰收好东西要走,想起什么,又折回来道:“你知道乐言在律所的实习期马上就要届满,可以拿到律师执照了吗?” “嗯。”他点头,去年她差不多就是年初时候找到高田所的工作开始挂牌实习,继而就向他提出离婚。 古人用白驹过隙形容时间真是贴切,太快了,转眼就一整年。 “池睿和高寂云要为她小小庆祝一下,我们在雯雯的私房菜馆订了一个包间聚一聚,可能要把思思也带上。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公然邀请他来是不太可能的,不过雯雯的餐厅离梁沉的夜场那么近,他要来一场偶遇,易如反掌嘛! 穆皖南不是不懂,瞥了一眼日历,“具体是哪一天?” “4月4号,晚上六点半。” “4月4号?”他蹙眉,“那不是刚好到清明?” “就是因为清明节,有小长假,大家才有空能聚得起来啊!”反正他们几个都不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即使清明也没有扫墓的任务。 穆皖南沉吟半晌没吭声,何薰道:“你不来也没关系,不过要真的有心,就给她准备份儿礼物吧!这一年她过得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 他点头,似乎若有所思,“我明白,谢谢你!” 何薰这才退出了他的办公室,随手关上门。 … 穆皖南坐在椅子上,梁沉扔了瓶矿泉水给他,自己拧开一瓶仰头喝了几口,有点百无聊赖道:“怎么样,觉得陪孩子上亲子课好玩吗?” 穆皖南抿唇,看了一眼玻璃墙后面正跟老师一起做饼干的思思,她旁边是梁沉的儿子嘉嘉,男孩子调皮坐不住,她就放下手里的模具等着老师把他捉回来再继续,温柔耐心得不像妹妹倒像姐姐。 “还不赖。”他笑了笑,“难得你居然知道这样的地方,看来没少来陪孩子打发时间。” “没办法啊!”梁沉大大地叹口气,“以前有他妈照顾着还不觉得,以为这小子一夜之间就懂礼貌、会画画、会弹琴了,都是天生的,现在才明白不是那么回事儿,你得陪着,得花心思。现在的孩子精着呢,你想图省事儿不让他学这个学那个的,他还不乐意!空闲时间全给你安排好啦,躲都躲不了!” 梁沉似有些无奈,但听着又像是甜蜜的负担。 穆皖南的目光就跟着思思转,难得周末有她不上课也不跟乐言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就不知跟孩子该有点儿什么活动,幸亏梁沉有经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