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康欣活着的时候,康欣去世后所有人都瞒着她的时候,她觉得对穆皖南过去的一段情只要装聋作哑就能好好跟他厮守一辈子。 后来她明白是她太天真了,康欣离世的方式和时间也太决绝。 当她想要去了解、去还原事实的时候,才发觉原来有这么多人、这么多说法可以佐证,比她原本想要知道的还多得多。 穆皖南虚无地笑笑,却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就这样?自以为是地以为掌控了一切,然后提出离婚,这种感觉对你来说是不是很好?你终于也主动了一回,看起来像个赢家,但还是改变不了我不爱你这个事实。” ☆、第21章 同病相怜 俞乐言庆幸自己心口的震颤他感觉不到,否则他一定会笑话她——时至今日,听到他亲口说出这样一个他们彼此都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实,她居然还是会有些难过。 她被他压住,说话都有些吃力,却逼迫自己不要别开视线,“你说得没错,所以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不打算再改变了。” 都已经离婚了,她还要怎样表明自己的决心? 穆皖南也愣了一下,他以为她至少会流露出一点哀戚的神色,甚至会哭,像过去那样用盈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控诉他……可惜并没有。 她这是什么意思?不爱他了,超然世外说放下就放下了? 他不信,栖身更紧地贴住她,她吃痛地躬起脊背轻呼了一声。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视线下移,望着她衣襟的位置,话锋一转道:“你胸房上长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 乐言一愣,“你怎么会……” “是啊,我知道了。你真以为跟女儿有什么秘密能瞒天过海?”他目光再次不加掩饰地落在她胸口,“良性还是恶性的,医生怎么说?” 她看着他,试图从他紧蹙的眉头和脸上细微的表情里看出一丝异样的波动。 可她忘了她其实是不太懂他的,同情或厌憎,雀跃或遗憾,她看不出来。 她忽然笑了笑,索性直接问:“你希望是什么呢?如果是恶性的,对你来说是不是也算是一种解脱?” 她不惮以最恶劣的想法去揣测他,他没答话,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怒意暴涨,只是摁住她的一只手猛地松开了,转而覆在了她的胸前,声音悠然冷淡,“既然你不肯好好说,那我只能自己来检查看看。” 乐言只觉得胸口一凉,衬衫的领口已被他扯得大开,前扣式的内衣也在他手中很熟稔地被分解,原本受到束缚的骄矜的两团落入他的掌控。 很巧,他首先握住的正是生有肿瘤的那一侧。 粗粝抚娑柔软,强硬收拢温煦,最熟悉的触感和力道,一个蓦然紧绷起身体,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地感知到边缘那个细微的突起。 他粗鲁直接的动作不自觉地僵了一下,然后轻缓下来,趁她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紧张和痛感中回过神来,像是要再确认一遍似的,沿着那个饱满的弧度外沿再度摁了摁。 她终于用力地挣扎,膝盖顶到他的要害,痛得他弯腰放开了她。 她连忙拢好衣襟,慌乱地退后,然后站起来,几乎是有些轻蔑地说:“你今天是喝了酒还是磕了药?如果这么兴奋无从发泄,你可以去找康宁,而不是在这里伺机占前妻的便宜!” 穆皖南大概是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没有吭声,她转身就要出去。 引狼入室,如果何薰在的话一定会这么说她,她今晚就不该让他到这儿来。 “你的肿瘤,如果可以手术,最好近期向律所请个假,休假去做。”他坐在那里,没有回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沉声说着,“向你泼汽油那件事,还没有过去,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毕竟谁都知道那次袭击并不是冲着她来的,他这样郑重其事的警告就显得有些蹊跷。 手术的事,不大不小,却完全是她自个儿的事儿,他就不用费心了吧! 穆皖南睡在阁楼,乐言住何薰的房间,辗转一夜,两人都没怎么睡着。 早晨穆皖南从阁楼下来,就看到餐桌上的早餐,白粥和两个小菜,煎蛋是他喜欢的单面熟。 他独自坐下吃饭,乐言像是已经吃过了,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门上班。 “我请司机老刘帮你带了干净的衣服过来,车就停在旁边酒店的停车场,你吃完换好衣服就走吧!何薰今天出差回来,让他看到你在这里不方便。” 他没说话,两个人仿佛都习惯了这样的沉默,昨晚的尴尬也就不必再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