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指头得锯掉。” 更生看一眼钟建国:“爸,你别吓唬我们行吗?我们不是小孩子。” “天气热容易感染,钟团长这次没吓唬你们。”宋招娣道,“你们又喜欢跑出去玩,把伤口跑裂开了,一直不能愈合的话,轻则打针吃药,重则做手术。” 大娃连忙问:“这么严重?” “当然。”医疗水平和就医环境跟百年后没法比,宋招娣最怕孩子生病和受伤,“不然,我早就同意你们切菜、炒菜了。” 自立和大娃见父母很认真,不像是逗他们,哥俩互看一眼。大娃开口,“娘,我一定很小心很小心。切菜的时候不讲话,也不胡思乱想,我保证不会切着手。” 宋招娣:“行,明儿中午就由你们做饭,我在旁边指点。” “真的?”大娃大喜,“我想做的可多了。” 宋招娣道:“再过两天这个月就过完了,你们把油用完也没关系。” “可以再炸点焦叶子吗?”自立问。 宋招娣想一下:“如果能省下十斤油,我给你们做撒子。” “撒子又是什么?”钟大娃好奇地问。 宋招娣:“和焦叶子一样好吃。” “那我们省着点吃,把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油票省出来。”钟大娃说着,转向哥哥弟弟们,“你们同意吗?” 四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九月一号,宋招娣又去买五斤肥猪,熬出一小盆猪油,加上炸焦叶子剩的油,宋招娣估摸着能用到九月底,便把油票收起来。 十月中旬,家里的猪油吃完了,宋招娣便拿着十斤油票,一次买一桶油。 十月十七号,周末,上午,宋招娣活一盆面。面发起来,宋招娣就请段大嫂帮她炸撒子。 建国初期还没开始限购,每逢春节段大嫂都会做一些撒子和焦叶子,用来招待客人。这么多年没做过,乍一听撒子,段大嫂还以为听错了。 跟着宋招娣到钟家厨房,看到发面和油都准备好了,段大嫂还是不敢信:“真要做撒子?” “做啊。”宋招娣道,“我长这么大只吃过一次撒子,大娃、二娃和三娃都没听说过,一想到他们仨连以前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必备的撒子都不知道,我心里就堵得慌。” 段大嫂:“那咱们做吧。”顿了顿,“我会做。” “我给你打下手。”宋招娣把面拿出来,“我见你这几天都没出去,刘萍的孩子是她婆婆带?” 段大嫂点头:“金家的长孙啊,我想帮着照顾,人家也不放心。” “刘萍没生的时候,建国就说指不定是个儿子。”宋招娣笑道,“没想到真是。” 段大嫂想去以前的事,也笑了:“也幸亏是个儿子。否则,指不定怎么闹呢。”说着,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宋招娣忙问。 段大嫂一边搓面条一边说:“我以前跟你说过,刘萍不懂事,是我跟她爸惯的。我看金家的几个老人把刘萍的儿子当成眼珠子,就像看到以前的老刘。 “我当时想说不能宠孩子。话到嘴边,想到人家也不一定听我的,就忍着没说。小宋,你说我回头见着刘萍,要不要提一句?” “你闺女会听吗?”宋招娣问。 段大嫂脸色微变:“不会听。” “所以呀,装不知道。”宋招娣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想再多也没用。再说了,人家姓金,不姓刘。你管太宽,人家还以为你惦记他们老金家的独苗呢。” 段大嫂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啊。算了,算了,不说了,我尽量忍着。对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