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好。” “这是噬心血誓的力量!”海琅音又心疼又愤怒,他抚摸着海琉光的脸,他的手指在发抖,慌乱地道,“琉光,你忘记了吗,凡是我龙族血脉,如果想要违背这个誓约,就会心脏破裂而死,你心里在想什么忤逆的念头,快点停下来!” 可是,无法停止。海琉光想起心底的那个人,那种爱是长长的刺,从心头扎下,碾过血肉,每一寸相思都是刻骨的痛,血液疯狂地涌向心脏,心如刀绞,那是几乎心碎的苦楚。 她的嘴唇苍白如月光,眼眸却如烈日下汹涌澎湃的海,她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来,一如既往地高傲:“噬心血誓又怎样,我是龙族最强的王,只要我比武罗王更强,我就能够压制血誓的效力,我爱他,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拦我!” 海琅音紧紧地抱着海琉光,如同幼时他给予她呵护一般,她是那么地倔强,他只能柔声哄她:“是的,你是最强的、最厉害的,琉光,冷静下来,什么也不要想,来,看着我,我是你的哥哥,我求求你,别让我为你担心,好吗?” 海琅音的手臂环绕着海琉光,没有任何力量,却依然是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姿势,他身上有一股龙涎香,温暖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宫殿里夜明珍珠的光芒柔和而清冷,落在海琉光的眼中,逐渐令那片湛蓝的深海宁静下来。 海琉光闭上眼睛,竭力试图褪去心底激荡的情绪,她偎依在海琅音的身上,就像很小的时候和他撒娇一样,用柔软的声音道:“对不起,琅音,我只是一时冲动而已,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好,你说不想他,我就不想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过了许久许久,海琉光的呼吸慢慢地趋于平缓,她光洁的额头上有几滴汗珠,海琅音伸手轻轻地为她拭去。 海琉光睁开眼睛,微微地笑了一下:“没事了,一点都不疼了。” 明明是相同的容颜,但她微笑的模样,仍然能令海琅音沉醉,他的手指捋过海琉光的长发,发丝绕在指尖,他低声道:“哪里也别去,就在这里陪着我,好吗?琉光。” 海琉光没有说话。 外面有轻轻的叩门声,白芷的声音传了过来:“琉光,你在里面吗?” 海琉光离开了兄长的怀抱,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神态,转瞬间又是那个冷静高贵的龙王。 白芷推门进来,摸索着走过来。海琉光自然地过去,扶住了她。白芷的神情总是那么优雅恬静,她问道:“琉光,我想到妙善天都去参加春日祭,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海琅音看了白芷一眼:“你往年都不去的,我以为你并不喜欢那种热闹的场合。” 白芷淡淡地道:“前几日,族人写信过来,说今年的春日祭我兄长可能会过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了,甚是想念。” 这是一个让人很难拒绝的理由,海琅音无奈了。无寐海中充满了龙族的威压,恐怖而磅礴,除了浮黎族人,其他的神族并不愿意、也没有胆量敢于涉足其中。白芷和墨檀想要和族人见面,总是到天空中的妙善天都去。 海琉光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颔首道:“那我们上去吧,这个时候祭典已经开始了,各族的宾客应该差不多到齐了。” 她停顿了一下,又想起了什么,“墨檀呢,没跟你一起过来吗?她是最喜欢热闹的人,每回春日祭她都吵着要过去玩。” 白芷以袖掩嘴,莞尔一笑:“我昨日送了一截万年甘木的树枝给她,她说可以用这个配出一种可以让人忘记忧愁的香料,现在忙着呢,今年不去了。” 甘木是生长在虚弥山上的不死神树,一万年而有灵性,是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灵药,无怪乎墨檀如获至宝。白芷与墨檀向来亲厚,海琉光闻言也不以为意,携着白芷去了。 宫殿内只留海琅音一人。他伫立在空荡荡的殿堂中,眼眸里蓝色的波光明灭,如海中涛生云起,藏了不可知的变数。 良久,他低下头,轻声叹息:“琉光,你不可能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