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少女已经轻盈地站在他面前,衣裙如蝶翼飘飞。 江道义胡乱地抬手爬梳一下头发,别开脸,“现在才六点,你每天都是几点起来的?” “寅时。”瞥见少年一头雾煞煞的表情,鉴真掏出心爱的红米确认时间,贴心地补充,“唔,差不多4点。” “这么早。”节假日有时他到4点才睡。 鉴真严肃地道,“闻鸡起舞,习武之人一日都不可懈怠。” 江道义一咬牙,“那我以后也跟着你早起习武,虽然我不能学你们的内门心法,但是教我一些粗浅的外门功夫也可以。” 鉴真诚实道,“你现在应该以学业为主,不要花这么多精力在外道上。要是你真的很想学,不拘什么时辰,等你有闲暇时间就可以练习。” 江道义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鉴真老气横秋地继续道,“毕竟你年纪不小,已经错过了最佳习武的年龄,就算再刻苦也只能学习外门功夫,所以倒不如把精力集中在学业上……扒拉扒拉。” 他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汲着拖鞋开始洗漱。 哎?不高兴了。 鉴真这才发现不对,她摸摸鼻子,小孩子真是有些麻烦啊。 “你想吃稀饭还是豆浆?”鉴真隔着门问道,“我再去给你买那家很好吃的肉包子?”她决定试试食物投喂→_→因为对她而言真的很管用。 少年闷闷地声音从里面传来,“稀饭。我不想再吃包子了。” 鉴真:“……” “你,是不是觉得不会武功的人都很弱?”磨砂玻璃门影影绰绰地倒映着少年的侧影。 “弱是肯定的呀。”鉴真理所当然地道,“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需要我辈武林中人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我不想当弱者。”尤其是在你面前,做一个永远的弱者。 “弱怎么能等同于弱者。”鉴真祖奶奶赶紧大力安抚小孙辈,“虽然不会武功,但你们很有智慧才干呀!术业有专攻,在学术上你们是强者。” “真的?” “当然,”鉴真把胸口的红米拍得‘砰砰’响,加强说服力,“再过一阵子,我也要随你一起进学校学习了。” “什么?”浴室的门突然从内被打开,江道义的头发还湿着,点点水珠滑落至脸颊和锁骨,濡湿了背心,“真的?可是你的基础?” 就像习武需要根基,学文,也需要预先打好基础。 鉴真心中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就算不小心视了一下小孙辈……也是长辈慈爱的目光,没关系。 “没错,以后我也要随你一起上学。”她自信十足地负手而立,“像我这般天资聪颖,一定没问题!” …… “还有什么问题吗?店铺比较忙,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这样吧。”郑斌起身送客。 他个头不算高,但体格很壮实,显然退伍后依然有坚持锻炼。 没有证据也没有找到突破口的刘勇悻悻地从郑斌的杂货店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算晚。明明在两个市两头跑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他却不想提早收队,皱着眉掏出一支烟叉开腿蹲在路边点燃…… “啧,再跑一趟吧。” 在嘴边这根烟即将燃尽前,刘勇打定了注意,他驱车前往范庸的母亲生前所住的小镇老宅。 范庸的父母感情甚笃,然而似乎与范庸这个独子并不算亲近,只有每年春节,范庸才会回去看望二老。 刘勇假装自己是范庸昔日在镇上读书的老同学,丢失了他的联系方式上门拜访…… 结果他开了大老远车过去,就是硬生生地听着范爸爸老泪纵横地诉说了一晚上当年与范母的恋爱史。 ——这个世界对单身狗太残忍了! 刘勇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狼狈地逃出范家后他蹲在范家楼下抽烟平复一下心情……他好像知道范庸不着调的性子是从哪里继承的了。 一群跳完广场舞准备回家的大妈见到范家楼下的生面孔,都是老街坊,她们大咧咧地道,“小伙子,找谁呀?” “我是范庸的朋友。”刘勇深知这群七大姑八大姨的战斗力,想套情报没有比她们更灵通的,“受他嘱咐来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