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熟读四书五经,骨子里便是守礼重道之人,然而这个李四娘的行为一天比一天没羞臊,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蔺伯钦甚至怀疑,她之前那三任丈夫,会不会都是被她气死的! 胡裕牵着马早已在蔺家门外等候,见到楚姮跟来,忙嘴角一弯,露出一口大白牙:“蔺夫人也要去?正好,我牵的这匹马脚程快、力气大,你和蔺大人共乘一骑也不会……” 他话没说完,就被蔺伯钦打断:“她不去。” “谁说我不去?” 楚姮自然不想跟蔺伯钦骑一匹马。 她靠近蔺伯钦耳边,低声道:“你若不想跟我共乘一骑,那就雇马车。” “休想。”蔺伯钦脸色很不好。 楚姮哼了哼,语气恶劣的威胁:“你不让我去,我就当着胡裕的面让你难堪。” “你这像是什么话?” 楚姮已经扯嗓子嚎起来:“哎呀,夫君你好坏,昨晚已经折腾了一宿,还要……” “胡裕!”蔺伯钦实在听不下去了,脸色微烫,转身便喊,“快去雇辆马车!” 胡裕隐隐约约听到几个旖旎的字眼,看了看自家县令大人,又看了看一脸娇羞的楚姮,顿时了然。忙去牛子口牵了马车来,请楚姮上去。 蔺伯钦咬牙,尴尬地对胡裕道:“你莫乱想。” “卑职明白,明白。” 蔺伯钦看他样子,就知他误会了,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这胡裕又是个出了名的嘴巴松,他只好沉声叮嘱:“更不许与杨腊等人乱讲。” 胡裕继续点头:“卑职明白,明白。” “……算了。” 楚姮坐在马车上为蔺伯钦掬一把同情泪。 她不是故意缠着蔺伯钦,而是在蔺家实在无聊,就连下人奴仆,也都跟主子一个德行,沉闷得紧。溪暮濯碧虽然说得上话,可到底是两个小丫头,聊着聊着也就没了话。如今温兰心去世,楚姮唯一的乐子,便是逗蔺伯钦生气,只有看着他生气,自己心情才会好些。 此去郊外还有好一段路。 楚姮撩开车帘,这才发现驾车的竟然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 他一身葛布短衣,用布包头,但长相眉清目秀。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挥鞭子,看起来甚是熟练。 “小小年纪就会驾车?谁教你的?” 楚姮干脆坐在车辕上,与其攀谈。 那小孩儿见是个仙子似得漂亮人物,脸蛋有些发红,他咬了咬嘴唇,答道:“回夫人话,我五岁就在牛子口看人驾车,后来跟人学会了,娘亲便把家中两头牛卖掉,给我买马做生意。”楚姮见他脑后支出来一缕啾啾,甚是好玩,下意识就问:“你爹呢?家里不务农了吗?” 小孩语气有些低落:“我爹老早就去世了,娘亲与我相依为命。娘亲身体不好,对家中两亩薄田有心无力,便打给大户人家,现在偶尔做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