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华领着嘉歆一行人穿过前厅,来到了一间紧闭了门的屋子前。 赵淑华回头看向众人,微咬了唇有些犹豫道:“各位,到了,我爹便在里面。我相信你们都是好人,我不知道你们找我爹有何事,只是我爹他……” 她说着,眼眶微红,声音微微哽咽,“我爹他自半月前便得了一场病,这病来的突然,一下子便压垮了他的身体,病来如山倒,请了多少大夫看都没用,他已经卧床不起半月了,真的已经受不住什么打击了。” “赵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放心,我们此来只是有事想问张马圉几个问题,没有其它恶意的。”嘉歆明白她在担心什么,见她红着眼好像要落泪一样,轻声安慰道,“赵姑娘,你别哭啊。” 她说着,赵淑华原本还凝聚在眼眶中的泪反而如珠般一串串的往下落,“多谢你,我,我只是一想到我爹的身体状况,就,就忍不住……” 嘉歆轻拍了拍她的背,见她仍是不停的落泪,有些无措的看了眼和峤。 嘉歆自小只是沉迷练武,将军府中没有什么女眷,沈宁从前更是出行京中贵女宴席只带着白嘉英,以致于外人对将军府二小姐都知之甚少。 这样的情况下,嘉歆自然没有什么闺中密友,玩的最好的朋友便是谢芙,阿芙也是同嘉歆一般不拘泥的性子,外表柔弱,实际上,别说哭了,便是连喊声疼都是没见过的,是以她真是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此时重复来重复去也只是两句别哭了。 和峤回视,用眼神示意她别担心,曼声开口道:“赵姑娘,烦请你带我们进去。秦某略通医术,可以为令尊看看病情。” “没想到公子竟还会医,那便多谢了。”赵淑华闻言收了泪,抬眸看向和峤,柔声道:“好,请随我来。” ------ 屋内,光线暗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雕花大木床上躺着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听见动静,偏头费力挣扎着看过来,有气无力的问道:“淑儿,是谁来了?” 赵淑华上前掀开帷幔,挂在床角的钩子上,轻声回答:“爹,是京都来的人,说找您问些事,还要给您看病呢。” 一旁的七皇子慕容明有些难耐的掩住口鼻,面色有些不适。 和峤倒是神色如常,上前几步到雕花大床前,打量了两眼赵马圉的面色,又抬手替他把脉,静心感受着脉象。 赵马圉微眯了眼,看清和峤后,有些浑浊的眼睛微微亮了,开口问道:“小公子,是你吗?” 和峤微蹙了眉,感受到指尖的脉象,手指微动,一边温和回他,“张马圉,多年未见了,是我。” 他简单的寒暄完,便直切正题,神色微绷,问道:“您这病可是来的突然?之前可有过这样的症状?先是四肢发寒,再是腹部巨痛,之后便再也难以进食?” 赵马圉知道他医术高超,见到是他时一直灰着的心突然又有了希望,此时见他只把了脉便准确的说出他的症状,不由有些激动,微微咳了两声,缓了缓道:“然,便是小公子说的这样了。请了多少大夫都说是无治之症啊,本来我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一直放心不下我这闺女,这才哽着一口气撑着啊。” 赵淑华见状,上前扶住他,有些嗔怪道:“爹,您瞎说什么啊,您一定会好好的。秦公子医术如此高超,定会将您治好的。” 说罢,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和峤,有些失落的想,爹认识他,他也承认了。他分明便是数年前帮了她们的那位公子,为什么却和她说不相识呢。 和峤好像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一般,视线只看向赵马圉,话却是对着赵淑华说的,“赵姑娘,有笔墨吗?” 赵淑华拿来纸笔后,和峤便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药材交给她,“这些都是需要的药材,劳烦姑娘跑一趟了。” 和峤支开赵淑华后,嘉歆便默契的上前合上屋门。 屋内就这样寂静了数息后,和峤清朗的声音响起,“赵马圉,您这不是无治之症,而是中毒的现象。” 赵马圉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含笑看着和峤,“小公子,我早便猜到我这病来的蹊跷,只怕是得罪了什么人。我也知道,公子你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