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郡王及皇室的几位王爷。第二排首位是吴太后,第二位是顾皇后,依次是几位太妃和品级较高的老王妃。第三排是德贵贤淑四妃,还有数位王妃。后面是成年皇子、王府世子和他们的正妃及公主,只是他们都站着,表示伺候长辈。 西面是众贤良的后人,男女都有,长幼不一,每人都一身白衣,唯有捧灵拈香者是一身祭服。根据众贤良在奉贤堂的位置,他们的后人也排出次序。每祭拜完一位,后人们行完礼,就退到最后面,留下来继续观礼。 除了供桌两侧坐着和站立的人,正对着供桌的还有几排坐着的人,都是朝堂上品阶较高的文臣武将及他们的夫人。与他们同来的儿女以男左女右的区别,分别站立在两边。再后面就是看热闹的人群,不分男女,以及维持秩序的侍卫。 听到钟响,沈荣华快步穿过人群,朝供桌前跑去,七声钟鸣结束,她也跑到了供桌前。钟响之后,仁和帝就起身来到供桌前,见沈荣华狼狈而至,吃惊不小。 众人看到她,都很惊讶,尤其是五皇子、沈贤妃和林家人,都惊得手足无措了。侍立在奉贤堂两侧的大内侍卫不认识沈荣华,见她衣衫不整跑到供桌前,以为是有人捣乱,冲过来就要抓她,被随后赶来的连成骏拦住了。 沈荣华给仁和帝和大长公主等人行了跪拜大礼,又以焦虑且无辜的眼神注视仁和帝,却没开口解释。仁和帝皱了皱眉,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就位。沈荣华微笑谢恩,同林家人站在一起。人们猜到了她的身份,不由为她捏了一把汗。 “怎么回事?”大长公主低声问连成骏。 “出了一点差错。”连成骏简要讲述了沈荣华被裕郡王妃谋害遇险的经过。 “混帐。”大长公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不高,却有极高的威慑力。她转头望向人群,没看到裕郡王妃,却把五皇子吓得脸色苍白、浑身轻颤。 谨亲王紧挨着大长公主就坐,连成骏回话声音虽低,他也听到了一多半。他轻叹一声,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裕郡王,又看了看萧彤,皱着眉摇了摇头。 裕郡王妃是重情重义、性格爽朗之人,就是性子偏于倔强,谨亲王对这个儿媳还是比较满意,只是不喜欢保国公府花家的人。裕郡王妃和花家来往紧密,花家人的话她都觉得顺耳,对自己正经娘家关乡侯府却很冷淡。不用问,昨天裕郡王妃派人谋害沈荣华是花家人怂恿的,这回可给谨亲王府和裕郡王府惹了麻烦。 众人见大长公主着脸拍案威呵,又见谨亲王神情怪异,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谁不敢再出声了。仁和帝回到座位,大长公主跟他低语了几句,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偌大的场地、密集的人群,此时却寂静无声,连呼吸颤抖声都清晰可闻了。众人都知道出了事,吉时已到,司礼太监和礼部官员却连动也不敢动。 来参加奉贤良堂开祭的林家人有十几个,只有林夫人和林梦婷两名女眷,其余都是男子。沈荣华同林家人站到一处,触到他们惊诧、警惕和恨毒的目光,她微微冷笑。看到穿祭服的男子神情唯喏,她就猜到此人是林阁老的嗣子林越。 “皇上传口谕让我捧灵拈香,你穿的哪门祭服?给我脱下来。”沈荣华不由分说,就撕扯林越的祭服,“你就确定我会没命吗?连祭服都穿在身上了。不要以为你们的雕虫小计会得手,就你们的品性,你们的心术,给我提鞋都不配。” 沈荣华骂林家人的声音并不低,临近的人都听得很清楚。只是林家人慑于仁和帝和大长公主的威严,被沈荣华骂得狗血淋头,却连半声都敢不吱。林夫人咬牙切齿,林梦婷目光怨毒,遇到沈荣华挑衅的目光,都忍耐回避了。 刚才,沈荣华一出现,林越就害怕了。听到沈荣华的话,又被她揉搓,他就怕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昨晚他们来凤鸣山之前,林闯很高兴,让他带上祭服和祭文,又提点他捧灵拈香该注意的细节。他意识到沈荣华有可能被害了,却不敢多问,一直悬着心。此时,他被沈荣华抓挠了几下,衣服又被她撕扯,他不敢反抗。看到有这么多人盯着他,他心惊胆颤,赶紧把祭服脱给了沈荣华。 沈荣华也不客气,拿过祭服很嫌恶地抖了抖,就披在了身上,又冲林家人抛去了蔑视的目光。林闯见林越被挠,祭服被夺,懦弱得连头都不敢抬了,又见沈荣华一脸轻蔑,冲他竖起了小指头,气得他又差点吐了血。 众人都把沈荣华泼辣粗蛮的举止神态看到眼里,心里有诸多不满与轻蔑,却不敢宣之以口。大长公主震怒,仁和帝和谨亲王都皱起了眉头,任谁都知道发生了大事,而且与沈荣华有关。见沈荣华满不在乎,众人也知道她是无辜有理的。 暮春的清晨仍有些清凉,沈荣华昨晚又冻了半夜,此时,祭服穿在身上,她暖和多了。不管是谁的祭服,她穿在身上就是她的,她不嫌弃祭服肮脏就是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