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恨、让谁报复,自有父亲母亲疼我,有大哥哥大姐姐替我担待。今天要委屈二姑娘,何嬷嬷,你还不动手?要把大姐姐气醒吗?” 沈荣瑾果然是杜氏练出来的人,计高一筹,几句话就颠倒的局面。何嬷嬷一听这话就晕了,她想把这笔帐记到沈荣瑾头上,沈荣瑾可不是吃素的。 “哈哈哈哈,有趣、可笑。”沈荣华忍俊不住,笑出了声。 “老奴听三姑娘的,你们还不动手,等什么呢?”何嬷嬷心一横,拿起绳子就向沈荣华扑过来。不管谁下令,何嬷嬷都想整治沈荣华,为沈臻静出气只是因由之一。之二就是沈荣华倒了,篱园的事才能糊弄过去,这对大多数人都有好处。 看到何嬷嬷对沈荣华动手了,沈荣瑾赶紧使眼色让高嬷嬷带人抓住初霜和燕语。初霜挡在燕语前面,与高嬷嬷等人撕扯,燕语则扑向何嬷嬷,用尽全力拳打脚踢,沈荣华被两个丫头护在中间。两个丫头毕竟年少体弱,根本不是这群婆子的对手,刚抵挡了一个回合,就被婆子抓住,又有婆子抓向了沈荣华。 “住手——”宋嫂子带着七八个婆子媳妇进来,高声喊呵,“你们这群狗奴才,真是瞎了狗眼,二姑娘现在是篱园的主事,你们对她动手,不想活了吗?” 周嬷嬷带着夏嫂子和两个婆子随后冲进院子,快步来到沈荣华面前,推开何嬷嬷等人,就把沈荣华护到身后问长问短。宋嫂子赶紧让她带来的人控制了高嬷嬷等人,连沈荣瑾和刘姨娘的丫头都被宋嫂子带来的人包围了。 “宋嫂子,你早来了一会儿。”沈荣华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宝剑,她拨剑出鞘,剑光萦绕阳光,晃花了人眼,“这把剑是昨日圣勇大长公主亲赐给我的,叫碧泉。大长公主说这把剑刚柔并济,更适合我用,只是它出鞘就要见血。” “呃,这……奴、奴婢怕这群狗奴才伤了二姑娘,奴婢来得不是时候,请二姑娘恕罪。”宋嫂子不禁心虚胆颤,虽说沈荣华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但她仍旧很害怕。毕竟她只是表面忠于沈荣华,实际亏心事却做了不少。她一直在篱园当差,可沈荣华砍孙婆子、斩金嬷嬷的事她听说可不只一遍了。 “算了,这不能怪你,你来前院有正事,办你的事吧!不过——”沈荣华插剑入鞘,冷笑说:“你今天救了某些人,她们欠你一份人情,你可以让她们用银子来还。可你欠碧泉剑人血,等你办完事一定补偿给它,用你的血补偿也行。” “二、二姑娘放心,奴婢肯定不会亏欠了你的宝剑。”宋嫂子扫了何嬷嬷等人一眼,笑得阴森狠毒。她也是精明人,最会抓机会为自己捞银子立威,自长房的人来了篱园,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主子她不敢冒犯,那些奴才她早就记恨上了。 沈荣华点头说:“好,办你的正事吧!我去看看大老爷到底怎么回事。” “不许你看我父亲。”沈荣瑾挡在门口,用手帕拭眼,低声饮泣,她眼底对沈荣华的妒恨依旧浓烈,只不过换了一副模样,也放低了姿态。 此时,沈荣瑾就象一个跟姐妹闹脾气的小女孩儿,不再是那个心机深沉狠毒的三姑娘。她为自己刚才所作所为捏了一把汗的同时,也暗暗庆幸没把沈荣华逼到亮剑的地步。听说沈荣华的剑被收走了,不只是她,沈家大多数人都暗自高兴。可他们,也包括她都不知道大长公主什么时候又赠了沈荣华一把宝剑。 “姑娘、姑娘——”燕声跑进院子,喘了口气,说:“姑娘,奴婢把大老爷被人谋害吐血、情况危急的事报给了官差,他说马上禀报刘知府,一会儿就过来。” “你、你这个贱婢,竟敢诅咒我父亲。”沈荣瑾指着燕声哽咽呵骂。 沈荣华冲沈荣瑾撇嘴一笑,拍了拍周嬷嬷的手,又给要动手的宋嫂子使了眼色。官府的人马上就到,宋嫂子在官差进门之前抓人效果更好,也会更热闹。 初霜拉过燕声,说:“三姑娘冤枉她了,她可没诅咒大老爷。刚才,三姑娘要打奴婢和燕语每人五十大板的时候不是说大老爷情况危急吗?这话从三姑娘嘴里说出来就是替大老爷担心,从奴婢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成诅咒了?” “你……”沈荣瑾恨恨咬牙,刚要骂初霜,就被沈荣华打断了。 “燕语,你刚才到大老爷屋里做了什么?大老爷为什么会吐血?你来跟大家说说。”沈荣华声音很高,院子里主子仆人有二十几个,叽吵杂乱,沈臻静要是还能装昏迷,这定力可非一般人能比,而沈荣华今天就是要挑战她的底限。 燕语扁扁嘴,说:“回姑娘,奴婢在乡下的时候听人说一个人要是一直昏迷不醒,就是脏东西堵了心窍,只要把脏东西拉出去或吐出来,那人就醒了。昏迷的人不吃不喝不拉不尿,也不动,要想让他吐或是拉,还真……” “住嘴。”沈荣瑾一声高呵打断了燕语的话,又赶紧用手帕捂住嘴,显然是燕语的话让她恶心了,她见众人都看她,又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冷声说:“在津州内阁大学士府当下人依旧满嘴腌臜之语,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奴婢。”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