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情景,她对白泷玛很信任,认为他的出现绝非偶然,而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你突然认下了一个表哥,我今天也攀上了两门亲戚,需好好应酬一下。” “姑娘攀了什么亲戚?”初霜随口一问。 “你没听清鹂语那番话吗?”沈荣华耸了耸肩,自嘲苦笑。 初霜稍稍琢磨就笑出了声,“姑娘这两门亲戚可要好好应酬,要不……” “别说了,烦着呢。”沈荣华甩起胳膊,大步走到前面,越想心里越长气。 “姑娘别气,你这两门亲戚虽说不好应酬打点,要是走动好了,可是姑娘的莫大的助力。”初霜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某些人不可忽略的价值。 沈荣华停住脚步,长叹一声,说:“我也知道这两门亲戚有可能成为我莫大的助力,要不怎么是别人送上门认亲,倒成了我高攀了呢。当然要走动了,我不是让周嬷嬷去做最好的点心了吗?就是用来孝敬我那门亲戚的。” 初霜掩嘴笑了几声,问:“姑娘,你有没有发现连大人和我表哥长得很象?” 连成骏和白泷玛长得很象?象吗?这点儿沈荣华还真没发现。 她倒是和连成骏打过几次照面,可每次遭遇连成骏,她都发怵紧张,根本没看清过他的脸,脑海里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凭他的冰山气质也不难分辨。 至于白泷玛,沈荣华倒是熟悉他的五官眉眼,知道他长得还算英俊。可她无法拿白泷玛那张脸和一个大致的轮廓比照,更无法判断象与不象。 “我注意过他们,不知道象不象。”沈荣华本是实话实说,倒令初霜面红耳赤,很不自在,毕竟谈论男子的相貌对于十几岁的姑娘来说是一件很不耻的事。 “奴婢、奴婢也只是随便说说,姑娘……” “说过去就没事了,我又没怪你,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两人并肩往回走,刚走到篱园门口,就见雁鸣匆匆忙忙跑出来。看到她们回来,才放慢脚步,松了口气。沈荣华一见雁鸣,就知道有事,赶紧询问。 “回姑娘,李嬷嬷送给姑娘的长生果不见了,奴婢和周嬷嬷找遍茗芷苑,连一个粒都没找到。江嬷嬷和佟嬷嬷都去了,要排查盗贼,请姑娘快些回去。” …… 揽月庵建在半山腰,距离篱园有几里的坡路。庵堂占地面积颇广,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四合院式建筑,殿堂古朴巍峨。庵堂后面有一座三进的院落,没有匾额题名,是圣勇大长公主除礼佛之外起居会客饮食之所。因这座三进的院落与揽月庵后院相连,没有正门,只有后门,与庵堂连为一体,统称揽月庵。 前朝时期,洛氏家族因在皇子夺嫡中败北,被新皇和对手打压,呈现没落之势。洛家家主害怕灭族之祸临头,就决定合族子侄全部辞官致仕,远离朝堂倾轧。洛家祖籍在中南省湘州府,与南日皇朝京城相隔二百里,洛家家主又担心全族回湘州府让新皇猜忌,给对手可乘之机。正当洛氏一族人心慌慌之际,一位归隐多年的术士来访,说津州与凤鸣山一带是潜龙隐凤之地。 那时候,津州只是一座小镇,因为临海,却没建海港,叫津口镇,凤鸣山也只是一座无名荒山。洛氏家主从善如流,带合族男亲女眷客居津口镇,静待东山再起的契机。洛氏一族定居津口镇,并没有大兴土木,而是同普通百姓一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荒山上有一座小庙,年久失修,破败不堪,洛家将其修缮一番,用来供奉列祖列宗,这座小庙就成了洛氏一族在津口镇的家庙。 新皇在位十年就驾鹤西游了,下一任皇帝为稳固地位,请洛家家主出山并委以重任。又过了二十余年,这一任皇帝也老了,皇子夺嫡的戏码再一次上演。这一次,洛家新任家主选了一位最无实力、也不得宠的皇子烧起了冷灶,并把家族苦心教养、自己也最为看重的嫡亲孙女洛水瑶嫁给了他。 这位皇子不负洛家众望,成为南日皇朝的中兴之君,号庆宗。洛水瑶被封为皇后,全心全意辅佐庆宗,又抚养庆宗唯一的儿子。庆宗逝,其子登基,洛水瑶又被尊为皇太后,庆宗嫡孙登基又被尊为太皇太后,荣享尊荣五十年之久。在这五十年里,洛氏一族颇得三位皇帝重用,在朝堂的功业也达到了顶峰。洛家认为津州风水好,就把津州当成了洛家的第二故乡,对荒山上那座家庙也年年修葺。 日更月替,星移斗转,岁月又滑过了一个五十年。洛氏家族在洛水瑶为后的五十年里辉煌已达巅峰,之后,又开始慢慢走起了下坡路。这时候的南日皇朝如西山落日,上位者刚愎自用,朝廷内部党派纷争,政治腐败、内忧外患。 隆冬时节,寒风呼啸,突然天空炸响惊雷,漂洒的雪花变成了红色。天生异象必有妖,正当洛家家主及诸族老忧心忡忡之际,洛家家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