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卸妆水倒在化妆棉上,干脆利落地开始卸妆。 看着如此独特的妆容就这么被卸掉, 喻疏隐约觉得有点可惜,她还挺想拍下来做个纪念的,将来还能和长大后的女儿对比一下。 可惜雁北不给她这个机会。 迅速卸掉脸上的妆容, 温雁北头也不转地说:“你先去院子里晒晒太阳,我卸完妆马上就下去。” 被阿疏看到自己这种妆就已经糟糕透了,要是残妆模样不是更加让人无法接受? 喻疏无法, 说了声好便下楼去庭院晒太阳。 现在三月份正值初春, 料峭的微风拂过庭院, 吹动花园中的花枝。此时的太阳带来恰到好处的暖意,将风中的寒意驱散的一干二净。 喻疏顺手拿了本财经杂志在花园旁的秋千上坐下,与其看那些文学作品,她还是看看报刊杂志吧。 卸完妆下楼的温雁北来到院子里就看到这样一幕,浅金色的阳光自斜后方照在喻疏的身上,她脖颈微弯曲,神色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杂志—— 财经新闻。 正想感叹阿疏就是这般美丽,然而当目光触及到她手中杂志的封面时,温雁北心中的感慨便统统化为了郁气。 这样下去的话,宝宝毫无疑问会是像阿疏一样的极具经济头脑的商业天才,而且是毫无情|趣、不懂艺术的专项天才。 温雁北惆怅地叹息着,这叹息声虽轻,但却惊动了秋千上的喻疏。 她循声偏头看去,温雁北连忙调整好面目表情,丝毫不让自己的脸上出现惆怅、忧伤、哀怨等消极情绪,他才不要把这种情绪传递给阿疏! “站那做什么?过来坐。”喻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温雁北快些过来。 温雁北摇了摇头,“我脸上还一股子化妆品的气味,等我透气再过去。”,今天的他也要小心照顾阿疏和宝宝。 毕竟岳父在代替阿疏管理公司工作,岳母则受邀被几个朋友约着一起喝下午茶去了。家里也只有他能小心照顾阿疏,要是换保姆来,以阿疏的脾气肯定又要去看什么新闻了。 他一定要贴身保护好阿疏! 温雁北在庭院里站了好一会儿,觉得气味散的差不多了才在秋千上坐下,正想拿过她手上的财经杂志,便听到她说:“小白的演唱会在六月份,还有三个月不到,你的声乐训练不继续了?” 温雁北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和谢予白说好了要去做他演唱会首站的特别嘉宾,他这声乐训练都停下四个多月了,到时候还怎么上场,而且阿疏这边他也离不开啊。 “那我跟他说说,我休产假,那个时候肯定去不了。”温雁北哼了哼,虽然好像有些对不起小白,但小白可以理解……的吧? 喻疏听他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让雁北自己决定不去演唱会,谢予白知道了应该也会松口气。 “你趁现在和他说吧,他那边还在为演唱会做准备,你要是不去了,那就提前和他说。”喻疏说着靠在秋千上,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散漫。 温雁北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我去和他打电话说说。” 见他回到客厅,喻疏再度看起了财经杂志—— 等雁北打完电话,她大概又要被拉着听那些文学著作了。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喻疏察觉到客厅那传来的动静,不经意抬头便看到温雁北一脸若有所思地朝这边过来。 “怎么了?” 温雁北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靠了上去,“我跟小白说了,小白很惊讶,但我怎么听着他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 喻疏险些没克制住,她装作沉思的样子,说:“可能是担心你忙不过来吧,他不是知道你参加声乐训练的事情,自然知道你对这件事的重视。” 这样一想,温雁北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小白一直以来都是体贴善良的好孩子。 喻疏捏了捏他的耳垂,说:“下周我们去拍婚纱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