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一眼,将二郎扯到身边,柔柔地摸了摸二郎的额发,又用帕子给他搽了搽。 广哥的脸上升起满足之色。 林天悄悄地握住娇娥的手,眼神缱绻地看了看娇娥还未显怀的肚子,都说儿子像舅舅呢。 广哥和霸哥这两个小舅舅很讨人喜欢,若是有可能,林天想有好多个孩子。 赵义又拿出两门亲事和林天商量,自打赵家越来越显赫,想和赵家攀亲的人家多了去啦。 一家是少府的符节令,为他家的嫡次子求娶玉棠为妻,若是论起来,这门亲事也算不错了,符节令想和赵家攀亲戚,才会让自家的嫡次子求娶赵家的庶女。 可是这桩婚事让赵义很不悦,当年和林氏绣纺做对的云氏绣纺背后就是符节令和严延年,赵义将仇都记在了严延年身上,可这符节令也不干净,最后京兆尹府的审判,让符节令也不敢出头,损失了不少钱,赵义也没有将面皮撕破,这件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可一想到,这家的嫡长子差点就和严延年的嫡长女严若水结亲,后来见严家出了事,立即将自家撇得清楚,退了亲事,赵义就觉得这家的人品有问题。 若是真成了亲家,只怕赵家有事,第一脚踏上来的就是他家。 赵义不敢自专,趁着女儿女婿都在这里,将这个话题丢出来,让大家商议。 林氏也不满意这桩婚事,道:“玉棠虽然是个庶女,但好歹也唤我嫡母这么多年,黄姬求我给玉棠找门好婚事,符节令若是真心求娶玉棠,符节令的夫人起码也要到我家做客熟悉一二,一家有女百家求,一个求字方能体现出对女儿家的看重,他们这样做倒显得奇怪了。” 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玉棠,林氏又道:“要找就找个稳当点的亲家,女婿的人品也要像天哥这般靠得住才成,不如让天哥和兴哥也帮忙多看看。” 林氏说这样的话,让玉梨有些意外,玉棠经常告诉她,嫡母虽然不怎么管事,也不来找她们的麻烦,可只要在婚事上随意地使点坏,可就耽搁了她们一辈子。 嫡母如今当众这样说话,日后她的婚事只怕也是一样。 玉梨偷偷地问玉棠,“你觉得那符节令家如何?符节令是父亲的下属,他的儿子敢不对你好吗?夫人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玉棠笑着道:“你现在肯想这些了,好日子就不远了,夫人这是为我好呢,这个符节令才六百石,嫡次子又能有什么家业?就算现在入仕,也还不得从头做起?这样和旁的那些小吏又有什么区别?可他家这门婚事提的突然,女眷之间从来不透信息,倒显得是图别的什么,又不怎么看重我。” 顿了顿又道:“我虽然是个庶女,可我的哥哥已经封了侯,父亲名列九卿,更不用说我的姐夫和弟弟们,前程都是可以看得见的,他们这样对我,显然只是个试探,并没有什么诚意。” 玉梨脸上似懂非懂,模糊间觉得嫡母倒也真的不坏。 玉棠想了想,又道:“我求了夫人为我在姐夫和大哥的下属中寻找能干之人,官级低点又算什么呢?有姐夫和大哥相帮,他不怕没有前途,又不敢对不起我,可不比这样的人家好多了,还觉得自家是官宦世家,说起来真是好笑,只怕祖上连个千石大官都没有出过,臭规矩又多,又瞧不上我们这些庶女,又要来巴结赵家,弄得这样勉为其难做什么?” 玉梨赞同地点了点头,眼前光明了许多,日后她也可以好好选夫,嫁出去就坐当家夫人,找个像姐夫一般的好郎君。 看着一旁腻歪的娇娥和林天、信心满满的玉棠,玉梨觉得兴许自个的好日子也是可以期许的。 第二家则是张敞看上了赵广,托了杨恽来说项。 赵义对赵广的婚事,就没有上过心,才多大点啊,更何况,皇帝去年秋日狩猎,在途中闲聊,曾问过他有没有给广哥下聘。还叮嘱说广哥是太子的伴读,日后必然是太子的信臣,不能随意定下婚约。 这句话让赵义翻来覆去地想,又写信问了赵兴,大郎的回复便是,广哥还小呢,不订婚约也好。 赵义也深以为然,于家和冯家都不错,林家低微了些,可正是这样不找麻烦,两个庶女必然也是低嫁,这样在姻亲关系上,赵家并不复杂。 两个嫡子的年纪又小,等到太子之位稳固之后,再定婚约也好。 岳丈于定国只回了一句,皇帝都说了不能随意定下婚约,自然你就别随意了。 可张敞这个算不算随意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