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可怕,大不了带着孩子一起死,对不起她和荣畜的是严延年。 魏相家的大奴同情地看了看严大人,方才小奴来报,魏相派了丞相长史来处理此事。 丞相长史和严延年历来不合,魏相大人是知情的,难道严大人已经被放弃了? 魏家大奴往后退了一点点,等着丞相长史来接摊子。 做大奴的都是头上点一点,尾巴能摇三摇的人,伶俐的紧,最擅长揣摩家主的心思,这番猜测正确无比。 若是以往的魏相,可能还会因为怜惜严延年的才干加以遮掩,但现在的魏相,本就恨不得找个机会发落这只狼,怎么还会放过这个送上手来的机会。 在魏相看来,赵广汉果然是个人才,将严延年的外室请了出来,这么一闹便将丞相府和京兆尹都从荣畜之死中解脱了出来,谋划者严延年也没有落个好。 只是如今的赵广汉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连内宅妇人的手法都用上了。 魏相一边笑容满面地送客,一边慨叹,还好今日和对方达成了协议,若是赵广汉不管不顾的将这份竹简送到了皇帝手中,再加上这么一闹,皇帝是会相信谁呢?圣心难测啊。 另一侧的马车上,赵广汉也在惊叹,这内宅之中的手法怎么用在这里就是这么好用呢。 若收集严延年的罪证,怎么也得费时费力吧,这一手绕道而行,直接就将了严延年一军。 还需要证据吗? 荣畜死了,严延年的仕途也断了,这比死了还难受吧,后面还有的受呢。 “回京兆尹府。”,赵广汉扫了眼不远处站着的二郎和林天,让他们在这里看着吧,自己还要赶回去收拾那些拿着荣畜的尸体作乱的游侠呢。 林天虽然嫩了些,却有着独到的聪慧,竟能想得出这个法子来,前一阵子也没有因为赵家有难而避了去,是个好的,京兆尹府最需要这样的府吏。 赵广汉满意地笑了笑,悄悄地走了。 “林天,你这法子真是管用,严延年自以为能脱身个干净,哈哈。”,赵彭祖在林天的肩头重重一拍。 “二郎,这会我进京兆尹府做里令应该没有问题了吧。”,林天垂下睫毛,揉了揉肩膀。 “不行。”,赵彭祖看了看手掌,林天这么不经打啊。 “为什么?你可是拍着胸脯答应过我的。” “做个里令太屈才了吧,阿父说京兆尹府里最缺你这样的府吏,只是你年纪太小,还未及冠,只能做个童吏。” “不管做什么,只要赵大人要我就成。”,林天笑的见牙不见眼。 这小子,一副吃了蜜蜂屎的表情。 赵彭祖也跟着笑了起来。 人群之中,严延年一直不搭腔,由着栗氏说来说去,他一直在等,等丞相府的人来。在此之前,说的多错的多,栗氏和自己是扯不清楚了,还好严夫人是个晓事的,没有怎么闹腾,只在一旁着急女儿的病。 郎中来了,丞相长史也来了。 郎中让人群散开,对着严若雪又针灸了一道,看了看严夫人道:“都给这位夫人说了,你家小娘子身体欠安,要小心着,怎么又惊吓着她了,这个病症严重,多惊吓几次,会丢命的。” 严夫人抬头看去,居然是上次在赵家被打出去的那个,气的捂住胸口骂道:“你这个死郎中,上次就败坏我家小娘子的名声。你今番又来,是受了何人指使……。” 那郎中摇摇头,拔了针又道:“那个方子还留着的吗,继续用着吧。若是一直这般下去,小娘子堪忧啊。” “滚滚滚……” 郎中迅速躲开,护着头道:“若不是丞相家的苍头来请,谁愿意给你家治病,卖力不讨好,你这样不讲道理……” 魏相家的大奴连忙拉着郎中走了,省的留在这里尴尬,剩下的事就交给丞相长史大人好了。 脸喝得红扑扑,整个人都在往外发散着酒气的丞相长史发问:“栗氏,你口口声声说严大人逼你成为外室,这可有证据?” “这位大人,自然是有证据的,严延年趁我夫君在外躲罪,用酒灌醉,*了我,后来说我若是不从,便向官府告发夫君。我不得不跟着他,便哄着他在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