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柴火要用紫檀的,年代短了的紫檀不成,紫檀的香味够,需得千年的紫檀才成。把紫檀木劈成……”黛玉比划了下大小,“大了不成,紫檀香气烧不出来,小了也不成,紫檀的香气跑了。就得这么大小。然后再选那选那不大不小的鳟鱼,就用紫檀慢火炖着三天三夜,让紫檀的香气全浸了进去。” 紫檀是什么木头,这些人一时还不清楚。可听到千年,再加上香气,想着定是东方什么神秘的木头了。 “就这样也还不算好。等快好了,要找一位……”黛玉的眼角瞟了眼达西。 达西接了下去:“要找一位绅士,把火踩灭,鳟鱼才算烧好了。要是少了这一道,鳟鱼就算白烧了” 黛玉两手一摊:“勋爵说了,我就不说了。” “鳟鱼不能吃了?”赫斯脱先生关心着。 “不是,鳟鱼游回水里了。”达西一本正经地说,眼睛看着黛玉,“公主,是不是这个意思?” 黛玉忍着笑:“自然是了。” 这才都回过味来,不过是个笑话,一个个都笑了起来。宾利小姐怪着达西,笑里带媚:“太恶毒了,怎么编出这样的笑话来骗我们。” “我只不过是接着公主起着的头,这得问公主了。” 宾利小姐只盯着达西:“我不问公主,只问勋爵。” 乔治安娜站了起来,太太小姐们得离开餐厅了,宾利小姐才不得不停下来。女人们坐在客厅里,三两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等着男人进来。 总算男人进来了。赫斯脱先生一进门就想提议玩牌,目光一转看到黛玉,又把摆牌桌的提议给咽了回去,找了把椅子坐那睡觉。再也没人来喊打牌了。 简和伊丽莎白俩人坐在沙发上做针线。乔治安娜弹着钢琴,安涅斯雷太太在边上帮着翻琴谱。 黛玉便把昨日看得书拿起又看了下去。李小姐做着针线在边上陪着。 赫斯脱太太看着简绣着的花,问宾利先生:“今天上午的信,是莫顿先生来得信吗?” 伊丽莎白抬起头去看宾利。简则看了眼伊丽莎白又低下了头。 “是他,他现在正在布莱顿。不过他说要回来过圣诞的。”宾利先生正和达西在下棋,“达西,你认识理查德莫顿先生吧?他说跟你在牛津一起过。” 达西点头承认认识。 “莫顿先生正在布莱顿,他说下周就回来。到时要来拜访我们。” 简看着宾利:“可是我们在彭伯里,莫顿先生怎么来拜访我们。” “达西也认识莫顿,他可以来这里呀。沃克菲尔德庄园离这里又不远,也就三十英里的距离。”宾利转过了身跟自己的太太说,“我觉得这样的天气,骑马出来很舒服的。” 黛玉往窗户那看了看,窗帘拉着,看不出天色来。可想着骑马不能算舒服吧,至少冬天的风吹在脸上总是不舒服。又想到下午达西的建议,那坐敞蓬马车园子里转着看,风也会吹在脸上。 这一晚上难得安静地过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赫斯脱太太问宾利先生:“报纸上有什么消息?” 宾利先生把摊开的报纸合了起来:“没有什么消息,不过就是一些启事。” 宾利小姐便去问达西:“真的吗?查尔斯看东西总是很快,可也往往会透掉很多东西。” “哦,我只是不去看我不喜欢的那些内容。大家都是这样的。”宾利先生看达西要说话,先说出来堵达西的嘴。 “宾利说得对,是没有什么消息。”达西也把报纸合了起来。 赫斯脱太太把宾利才合起来的报纸又摊了开来,在里面找自己要看的新闻:“那位冒充瓷器国公主的女子,明天绞刑。” 黛玉吃惊地去看达西。 达西把报纸递给了黛玉:“你自己看,正好也可以练习下。” 黛玉接了过来,慢慢看。那位冒充公主的女子,其实就是某一户人家的女仆。有天,她发明了一种语言,没人能听明白。然后该女子从雇主跑了,又被一户人家当成公主来接待了。那些人纷纷猜测这位女子是哪里来的。牛津的教授跑去见这位女子,希望能研究出这位女子的来处。威尔士亲王跑去见女子,希望此人是真的远东公主。最后,这些人发现她只不过是位女仆,毁了他们的公主梦。 报纸上说黛玉还没有踏上英吉利的土地,就让一位骗子无所遁形。 黛玉把报纸合好,又推还给了达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