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家深得皇上信任,就算现在的林家也是望之项背。尤其是家中那位不嫁人的大女冉九黎更是先皇后最喜欢的闺秀,又与常宁公主是手帕交,就连江家那位娘娘也要给她几分颜面。皇上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全要靠她才能调和。” 李文庆的心渐渐凉下来。 “不过,好在来的是季子安,”张可远微微一笑,“这人是个徒有其表之辈,根本做不得大事。” 李文庆仍旧一脸担忧:“今日他还去家中说,要将旦哥游街示众……” 张可远亲手端了杯茶给李文庆,江大小姐交代定然要稳住李文庆,否则他不会在李文庆身上费这样的功夫:“季子安做事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表面上让衙门过得去,真正到了查案定罪时,他可从来不会惹怒权贵。” 李文庆仍旧半信半疑,他怎么看季子安都是刚正不阿的人,一副清正廉明的模样,不会给任何人颜面。 张可远道:“这件案子还是要速办速决,只要将季子安送走什么事都好说,若是拖延下来,节外生枝可就不好了。” 李文庆不禁正色:“难不成真的要给旦哥治罪?” 张可远叹口气:“京中那些贵人们,可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真让他们将目光都放在了太原府,事情可就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了。” “您的四公子……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扭送进了衙门,难免要受些苦楚,等到这阵风头过了,在想办法为他赎罪也就是了。” 李文庆心中一沉,旦哥恐怕是救不得了:“都是李雍和季氏从中作梗,如果没有释空那个和尚辨认了胡药,也不会闹到如此的地步。难道就要吞下这口气……” 张可远目光阴冷:“李兄何时见过与江家作对的人能有好下场,惩治他们不过就是早晚的事,你放心江家会为你出这口气。” 李文庆攥起了手:“还有那李文昭……已经不受我控制,张兄要在江大小姐面前说几句,请大小姐早日除掉这祸患。” 张可远笑道:“你放心……” 两个人说完了话,李文庆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如今家中护卫都是李雍安排,事情没有办妥当之前,他不能再节外生枝,被李雍这狼崽子抓住把柄。 “老爷,”张家管事快步走进门,在张可远耳边禀告,“那位季御史去衙门中点了兵,要连夜去查李家的庄子。” 张可远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刚刚向李文庆保证过,季子安绝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来,现在就如同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李文庆立即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可远吩咐下人:“将官服拿来,我倒看看季子安还要玩出什么花样,”说完看向李文庆,“李兄也要回去主持大局,今晚李家恐怕要不得安生了。” 李文庆不禁浑身一凛。 李家。 李二太太已经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一双眼睛愤恨地看着季嫣然:“谁让他去查的?是不是你?” 季嫣然披散着头发,穿着大红的睡鞋,身上只胡乱披了件褙子,看起来十分狼狈,惊讶地望着李二太太:“二婶,您在说些什么?” 李老太太皱起眉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说清楚,就将所有人都闹腾起来。” 李二太太哭起来:“方才得了消息说,季子安带人去了庄子上,说要搜查证物……” 季嫣然捂住了嘴,看向身边的李雍:“六叔这是为什么?” 季嫣然瞪圆了眼睛的模样让李雍嘴角一抽。 为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