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来越没有办法压制住北燕这像是快要展翅翱翔的雄鹰了。 朱隶靠的是什么,百万大军。不仅数目庞大可以与京师的护军进行攀比,而且,朱隶的部队,那是整年都和东胡人对战,是从满身是血的战场上沐浴出来的队伍,哪里是京师里那些好吃懒做的官兵们能比的。 拳头不止要大,而且要硬。 马儿溜达到了太子府大门前。虞世南下了马。大门旁边的角门里,匆匆走出来一个人,仔细看,这人还挺熟眼的。 “奴才见过屠二爷。”那人冲虞世南一个鞠躬。 “长图,伤都养好了?”虞世南问。 对了,这人就是那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李敏给甩到了柱子上,撞到头破血流的那个人。 长图苦笑不已:“听说隶王妃到了兴州。” “昨天到了,你不知道吗?我看你,还是早点找回她,问她是给你的脑袋使了什么妖法,导致你到至今看了多少大夫都无济于事。” 长图的嘴角直抽,跟在虞世南后面进了太子府里。 “太子在院子里射箭吗?” “嗯。” “这会儿?兴致这么高?”虞世南挑挑老高的眉毛,“小爷在皇宫里差点小命都丢了,他倒好,在府里闭门造车。” 两个人再往前走,穿过一片竹林,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虞世南顿时沉了脸。 长图有些小心地看了看他,道:“不是太子邀请她的,是她自己跑出来的,说是快憋死了,非要和太子比箭,看谁射的远射的准,谁输给谁,谁就得答应另一个人的条件。” “你不知道吗?”虞世南手执没有收起的玉鞭,指到了长图的鼻尖头上,眸子里像是放出一丝嘲讽似的冷光,“十一爷的射艺,在大明皇宫里,据说仅此于护国公的胞弟。” “屠二爷这话,是指皇太子有可能输吗?”长图不可置信地问。 伴随这道声音落地,是一声冷箭骤然冒出来的嗖,箭棱刺破冬季冷空气的声音是更显得格外清脆,合着竹林沙沙响的节奏,犹如风雨中的一道闪电。 咚的一声响,是落靶的音色。 四周似乎安静的可以听见落叶掉地上的声音了。只有一个人的高音飞到了天空里欢声雀跃:“我射中了,我射中了,你们不能说话不算话!” 长图像木头桩子一样扎在了泥土里。 虞世南走出竹林,进到到那被半边竹林围起来的射箭场。 “虞世子!”众人见到他,都无一弯下腰来。 在空地里蹦跳欢呼的人,回头看见他的时候,眉头明显一皱,像是在说,这人怎么会在这儿? 只见虞世南穿过院子边角,走到那个站在箭筒面前,摸着羽箭像是在琢磨箭的男子面前,道:“我从宫里回来了。” “昨晚上去了一夜,不累?不回府里休息休息?”屠少边像是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这话,一边,是从跪着的侍从两手抬举的箭筒里终于摸出了一支自己似乎比较满意的箭。 见到这幕,朱琪不由分说跳脚了:“你说话不算话!” “本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本爷难道有说过,一共比几箭吗?”屠少的声音,清冷到像是一碗水。 虞世南看着,两手横胸怀抱,英俊苛薄的嘴角微勾着,像是要看起好戏。 朱琪沉着脸,见对方选好箭以后放在了自己的弓弦上,对准她刚才射中的那个靶。为此,她挑着眉毛,却也不见得一点信心都没有。毕竟刚才对方那第一箭射出去以后是完全落空了。 嗖! 箭划过空气以后,啪一声干脆落地,剪头落在她射中的红心旁边,两支箭比邻的距离是连条缝隙都没有。 朱琪当即瞪了眼,两只拳头握起来。 四周一样没有欢呼声,好像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屠少不假思索,对着那箭筒的侍卫说:“拿去给十一爷挑箭。” 这分明不是耍人吗?朱琪不干了,扔掉手里的弓。 虞世南的拳头堵着嘴巴,看着她气势汹汹的背影,一边低笑一边对完全无动于衷的屠少说:“你这戏演的也差一点,好歹让她射了上百支箭以后——”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抓只小鸡都老半天。” 说的是上回屠二爷把某人绑了的时候,费了半天劲儿,不知道在兜什么圈圈。 朱琪听他们两个人说话,当然都听出来了,猛然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