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想提醒众僧的是,一事归一事。绑架属于重罪,胁迫也是重罪,这些并不能因为是出自任何原因便是能让其变成无罪的罪行,既然是重罪,这些现在犯了罪行的人,必须绳之于法,受到重罚。否则,民风下行,每个人都可以因为莫须有的理由无理绑架他人了。太白寺身为当地百姓仰慕的佛门圣地,作为寺庙里的两位得道高僧,却做出这样的罪行来,想用各式各样的借口为自己脱罪,如果寺里的其他高僧不仅不懂法理,还为之交口称赞,只怕,这千年古寺的名声,在今日今时都可以毁之一旦了。” 这番话犹如一棍子,打到场内众僧的眼珠子都一瞪,有种被冷水浇遍了全身,直发哆嗦,不能不清醒过来。 灵空和慧可同时都是一个变脸。 “老衲没有!” “你刚刚自己都承认了,是你勾结他人,且不说后来证实了是东胡人,把方丈引出了太白寺,让方丈遭遇绑架。至于这些人绑架方丈为了何事,本妃这就把接下来发生的事说明白了。其实本妃后来接到过绑匪发到王府的一封通牒,说是,如果本妃不到某个地方的话,他们会把方丈杀了。” 殿内众僧吃惊地看着她:这话什么意思? 明德心里甚至有种焦急,这岂不是说了,她和方丈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灵空和慧可的眼底闪过一抹暗光。这女人不是傻的吧,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对!”李敏微笑着,面对场内各种各样质疑的目光,“本妃承认,本妃和方丈之间,是有些秘密。而这个秘密,其实,大家都心里很清楚的了,否则,大家也不会因此像是为难地坐在这里,在本妃来之前,为了方丈带来的利益关系,在这里争论不休。” “隶王妃!”明德转身,对她道,“你必须说清楚了,这可关系到我们方丈和太白寺的名声。” 灵空和慧可都使劲地瞪了瞪明德。 “本妃自然要把话说清楚了,毕竟关系的,还有本妃自己的名声。其实,进入京师朝拜皇帝的某国使臣,已经朝燕都进发了。过几日,本妃要前往某国。所以,方丈与本妃有什么关系,方丈与高卑国有什么关系,大家还有不明白的吗?” 殿内的每个人心里其实都很清楚,因为都很清楚,现在听李敏坦白之后,犹如李敏之前说的那样,更为为难。要不是因为为难,这些人,在她来之前,不会在这里迟疑和犹豫了,而是直接把莲生怎样了。 只能说,哪怕是佛门圣地,这些僧人们的心里,终究是为了一个利字。 所谓出家人看空尘世,是不成立的。像慧光那样的大师,能看淡尘世名利,却也必须心怀社稷和百姓。因此,不能说这些高僧都是牟利之徒,只是,出家人执着于清规惯了,有些事儿上太过执着下来,脑子不通,变成了心里头的芥蒂。 李敏其实来,是来解开这群人心中的芥蒂的,包括那个自己都想不开的当事人。淡然一声道:“方丈本人和不和大家说,本妃认为,事关方丈本人私隐,方丈有权利说或是选择不说。不过,众位高僧如果心里只是介意住持的身份和国籍的话,本妃以为,各位高僧的心眼是不是小气了些。要知道,在人家高卑国的国寺中,历代高僧里面不乏有大明人当住持的先例。堂堂大明古寺和高僧的胸怀,莫非比不上人家高卑?佛学,不是指学海无涯,佛家子弟不分东南西北,更不分国籍,胸纳百川吗?” 伴随她这句话,殿内一片沉静犹如暴风雨后宁静下来的大海。一些僧人,开始嘴角溢出欣叹,貌似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欣叹。 什么芥蒂?她说的没错。他们堂堂大明,可以比不上高卑吗?更何况,不能说没有大明国内没有这个先例就不可以这样做。如果他们太白寺第一个做了的话,反而是名垂千古的佳话了。 “好!”站在对面屋顶上的屠二爷,忍不住拍掌叫好。 屠少斜过眼,在屠二爷那张打了鸡血的脸狠狠地一瞪,回头的时候,却也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继续落在屋里那名女子清冷的侧颜上。 可能是回想到上次要杀她时的情景了,那个时候,她临危不惧的表情,深深地印在他脑子里了。从来没有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