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赵氏忽然抬头看了眼人群中的林氏,“伯夫人上次受到王爷惩罚,但是,因为和本人一样信了那个骗子的话,骗了王爷,没有继续受罚——” 林氏想都没有想到,赵氏会突然间把自己拉下水了,本来,自己是快糊弄过去不用继续跪了,结果,赵氏突然来这一招,无疑是想借机揭发她来讨好谁。林氏砰的跪下地,道:“王妃,臣妾绝对没有不遵从王爷的律令,只是这几日刚好城里忙着救灾,道路繁忙,等过几日下山以后,必定与魏府大少奶奶继续受罚。” 她都被拖下水了,能少得了那个曾氏吗? 曾氏在人群里一样脸色骤变,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怎么和这对儿霉人牵扯不清。 李敏想,自己都没有说呢,这群人竞相争着受罚,看来,比起领赏,其实受罚更受欢迎。不过,怎么罚赵氏这个,她李敏不是做不了主,是想着自己老公可能更想亲自罚人,所以,让赵氏还是自个儿到老公面前领罚吧。 赵氏这个哭的喊的都没用,只得一脸悲哀地在地上跪着,目送李敏离开。朱湘怡躺回到木板上抓着被头装作自己病并没有好。 两个宁远侯府的少奶奶从始至终都是一口气都不敢发。 袁氏摸了下自己小腹中的孩子,更是惊魂未定,想,司马栽了的话,她肚子里这个孩子,还真能是儿子吗? 只见几个僧人上去之后,是把躲在屋子里的司马文瑞请了出来,看来是关押在哪里等到处置了。 见事情顺利进行一切有利于自己主子,那个风水大师一副狼狈相着实让人可笑,尚姑姑和紫叶在李敏身后一路不由喜悦于表,笑着说了那个风水大师如何如何。 李敏进了屋里后,只得把这群人招了过来,说:“不要以为那人当真只是个草包。” 怎么?那个司马文瑞不是骗子吗? 尚姑姑和紫叶一惊。 是骗子,那也肯定不是普通的骗子,否则怎能在燕都里蒙骗世人蒙骗了这么久,把城里一些大夫都逼走了。只不过这次的情况出乎了司马文瑞的意料,使得司马文瑞始料不及,打了个被动,被李敏抓到了破绽。 要说那些风水大师骗人之前,都是有一套计划的,而俨然,此次事件,在司马文瑞的计划之外,加上不是司马文瑞的地方,可谓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像司马文瑞所想。可见,要放在其它地方其它条件,是不是主动挑衅这个风水大师,她李敏都得考虑再三。 怀让在关押司马文瑞的屋外,通过窗户看了眼里面关押的人,吃疑地说:“奇怪了,这个人,不是被判定为骗子了吗?只等下去送官办后,最少要判流放,怎么一点担心焦急悲伤的都没有,只是盘腿坐在那儿打坐了。” 与他在一块的莲生摇摇头:“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哭这会儿有用吗?认罪了的话,也是要被行刑的。” “明白了。他这是要放手一搏。可是,凭他自己,怎么,是想逃吗?还是说,有人会来救他?” 怀让的问题,似乎暂时没有人能回答。 “师父去了方丈闭关的屋子,或许,师父能知道住持怎么想。”莲生边说,边眺望一排过去的屋宇。 怀让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他望的是香客们住的那个方向,于是嘴角微勾,对他说:“昨晚上,我把一瓶药落在隶王妃屋子里了,你去帮我取回来放回寺院药房。我这会儿还有事要去做。” 没有怀疑的莲生点头答好。 忙完回到屋子里的李敏,翻起了经书,细心阅读,今日过后,太白寺会给她答案,究竟放不放她进护国公祖庙里参拜。要是不行,她需要等到她老公亲自过来了。 这个太白寺里,似乎,内部关系也是挺复杂的。 尚姑姑不忘时刻帮她打听消息,说道:“据说,是这个寺院里的维那,下令僧人不准插手风水大师的纠纷。” 李敏轻轻翻过手中的书页,说:“不想被无辜拖进纠纷里头,受到牵累,这是常人拥有的想法。刚才在院子里,有几个人愿意出来为我们说话的,不说那些僧人。” “可是——”尚姑姑想,僧人到底不是普通百姓,再说这里是那些僧人的地方,那些僧人本该出面的。只为了一己私利,让香客置于危险之中,貌似不合佛祖教导僧人的道理。 尚姑姑想的,还真的是要害之在了。所以,按事实来说,维那所说的话是站不住脚的,问题在于,另外两个三纲并没有表示反对,其玄机更是颇耐人寻味。 李敏的眼睛落在书本上,思绪却也跑远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