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的话,前几天不是下冰雹了吗?”林氏反问。 “下是下了。可是,不是说了隶王妃也知道要下冰雹的事吗?” “那是因为隶王妃听了司马先生的预言。”朱湘怡跑了出来,和柏家小姐意图继续刚才没有吵完的架。 “谁说的?隶王妃有去过司马先生那里吗?你们哪只眼睛看见隶王妃去过司马先生那里了?”柏喜惠的声音,像是穿破了天际的鸡叫那样尖利。 李敏她们暂时住的院子,离这些人入住的院子,离得倒不是很远。毕竟,僧人们给外来的人住的地方,肯定不可能是在寺院里面关系寺庙秘密的地方,会集中在一处方便管理。 柏家小姐为她李敏伸冤的声音,这样子穿过冰冷的空气传了过来,很是清晰。 对于柏家,李敏见都没有见过,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小姐真的是为她说话,无疑只是为了人家吵架因此赌了一口气。 刚好,僧人走了过来,通知她们这些香客里面一部分人说:“由于临时来了贵客的缘故,本寺原先那间打算增设给香客入住过夜的客房,先让给贵客住了。请这几位香客在今天本寺闭门之前,提前下山。” 一群人全傻了眼。 尤其是,后来赶着来的只能排到后面住增设客房的香客,现在因为临时取消的缘故不能在寺庙里过夜了,岂不是无法接受。其中,包括柏家母女,以及袁氏和朱湘怡。宁远侯府的三少奶奶赫氏,却是和林氏一样提前早早准备了,所以不受影响。 “谁,是谁?!” 什么贵客的身份能骑到她们头上去。 朱湘怡冲到前面,第一个质问僧人。 柏家母女开始数着自己口袋里的银子,看能不能赶紧变个法子行贿,她们银子有的是,不怕银子需要花的地方。可是,太白寺里寺规严格,不见得敢收她们的行贿。 受到影响的近十几个香客,团团围住了通知的僧人,扯着僧人的袍子连声炮问。 林氏和赫氏站在外圈里看起了热闹。或许,在她们心里面,此刻也是难忍一抹得意。林氏不由对赫氏说:“之前,我都对伯夫人说了,信司马先生是可以,可是,这个太白寺里的香火钱,可不能厚此薄彼了。” 赫氏同样欣叹一声:“其实,以前我那大嫂,和我一样,对太白寺最尽心的。只是近些天,被我家婆婆给带去看了司马先生以后,和我婆婆一样迷上了司马先生,对太白寺的态度,未免是不足以前的诚心诚意。小姑就不用说了,都是哪儿热闹哪儿去,小孩子心性,不足一提。” 院子门口,这时候,又踏进来几个人,一看,是魏府的那几位少奶奶。由于与魏府之前刚发生尴尬的事儿,林氏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 进门的魏家人,只见院子里乱成一团,不由都是大吃一惊。 秦氏抓住人就问:“这是怎么了?” 赫氏奇怪的是,她们魏府的人怎么来了。魏府的人,似乎对烧香拜佛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什么热衷。 对此,秦氏说:“我们家老四,之前不是受了重伤吗?有得太白寺高僧的伸出援手,我家公公叫我们几个,到太白寺感谢方丈。” 说的是,她们几个,刚好听到说太白寺这样的活动,加上都想在魏老面前表积极,于是,都上太白寺来了,怎想到原来如此热闹的。 让袁氏、柏家更吃惊的是,魏府这几个少奶奶,竟然是都有了客房,不用被晚上赶下山去。 僧人解答:“方丈之前接到过魏府发来的书信,特意给这几位夫人先留了客房。” “为什么她们的客房不用取消?非要取消我们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是宁远侯府,姓朱的,和护国公一样。她们算得了什么,姓魏!” 不用说,敢这样标榜自己的人,只有那位宁远侯府的小姐朱湘怡。 僧人皱了皱眉头,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本僧没有弄错的话,宁远侯府的三少奶奶在本寺的客房并没有取消,小姐何不与三少奶奶住一间屋子呢?” 这关系面子了!朱湘怡她们早知道,可以和赫氏等人挤一间房,但是,这样有失面子。不管先后的秩序,她们是宁远侯府的,护国公的亲戚,身份地位不一样,死也要挤掉其他人上位。 袁氏灵机一动,扯了下小姑的袖管。 朱湘怡会意以后,立马扶着袁氏叫了起来:“你们这些说是慈悲为怀的僧人,简直是没有良心的,没有见到我嫂子是身怀六甲上的太白寺诚心求佛,结果,你们让我嫂子顶着寒冬夜里下山,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是谁在佛门圣地吵吵嚷嚷,扰乱佛门清净,以至于是无法无天了?” 威严的老者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进来。 立在院内的僧人们都尊敬地弓身行礼:“首座。” 这位是太白寺的首座,法号净远。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