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不会变成坏事儿了。司马先生把这个叫做以不动制万动。” “静观其变。”袁氏在牙齿里琢磨着这话儿,同时眼角一眯,再问婆婆,“如果,做的是坏事儿呢,这个不祥之云是助坏事儿的,对不对?好事儿都能变成坏事儿的话,做坏事儿,岂不是变成如虎添翼了?” 赵氏听见这话,不得吃惊地看了眼儿媳妇,想儿媳妇说的是什么话,怎么她听不懂的,纳闷着道:“这个,我没有问过司马先生,可能是这样如此吧。——你为什么突然想到问坏事儿?” 好事儿不做,做坏事儿做什么。 袁氏眯眯眼笑道:“母亲,儿媳妇这是想,小人之心不能不防。既然是如果有人想做坏事儿,会因为不祥之云助长其威势,那更得小心防备了。” “嗯。”赵氏闻知有理,道,“你这话说的没错,最在理了。我这得赶紧到司马先生那儿讨个良方,在室内摆个阵什么的,防小人作乱才行。你看看,你们这个婶子现在多惨,都是因为被小人害的。到司马先生那儿,我得再给伯夫人讨个法子辟邪。否则,你婶子今天这个腿不跪残废了才怪了。” 林氏和曾氏这个腿,究竟会不会跪残废了,百分百是不会的。在古代,这个三叩九跪,怎么跪,不同的人,不同个身份等级的人,跪起来肯定是天差地别的。 奴才挨罚,那是真跪,脱了裤子,膝盖着地,让你跪到膝盖头见骨都有。贵族人家,要说跪,经常还是在地上放了个厚垫子,生怕主子跪疼了,更不用说会跪伤了。 林氏和曾氏当众跪地道歉,那肯定是不能垫厚垫子跪了,但是,好在地上有雪,算是一层软软的垫子了,你况且这两人都不是傻子,在膝盖上早绑上了厚厚的棉垫藏在裤子里头,跪下去的时候,膝盖仿佛跪在被子上,怎么会跪疼。 要说跪疼的话,今早上,她们在都督府,对着朱隶和李敏,是真跪,之前都没有预料到,跪下去,扑通一声,膝盖整个乌青。 现在,两个人,是左右婆子丫鬟扶着,慢慢地跪下去,一点响声都没有,膝盖想碰到地上都不太可能。丫鬟婆子撑着她们呢。 如此一来,跪疼不可能,跪伤不可能,唯一,只剩下酸了。这样起起落落的动作,一串,重复的时间长了,两条腿差不离是要酸的了。或许,那些每日辛苦下田的劳动人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酸的,但是,对于这两个在大宅院里早就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来说,一个下午跪下来,酸的是,两条腿软到要断了似的。 真正是吃苦头了。 问题是,跪了一个下午,从东城门跪过去,才跪了多少距离,恐怕,预测要跪到魏府或是奉公伯府,没有跪到三天都跪不完。 想到这儿,林氏头晕眼花了。自己娘家那群陪着她跪的,一个个一样像要死了一样,一回到府里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林氏觉得最可怕的还是,自己府里,那些姨娘早等着看她笑话了。 赵氏这时候遣来人到奉公伯府,给她搬来了大救兵。 林氏接过宁远侯府赵氏差人送来的到东西与一封信。 负责传赵氏话的家奴说:“伯夫人,我们侯夫人说了。说是这个东西,伯夫人最好今晚上马上摆在屋子里,可以驱邪的,是燕都里最有灵气的司马先生做的符,有了这个东西贴在伯夫人屋里,捣乱伯夫人府里的小人马上都立马散开去了,伯夫人明天保准不用跪了。” 有这么神? 林氏眼珠子咕噜转了下。知道赵氏是近来像燕都里大部分人一样,迷恋起了风水。对风水这个东西,她林氏不是说不信,但是,没有到达赵氏这般入迷到把对方奉为神明的地步。 不管怎样,贴就贴吧。反正不贴的话,她是肯定明天照样要跪的了。贴的话,或许,还有一线转机。就当作把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想了会儿,林氏心里终究不是很有底气,打算再把魏府的大少奶奶拖下水,因此,让人带了赵氏求来的一些道符,送到魏府曾氏手里,让人这样对曾氏说:“你我今日同病相怜,可怜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这里有的,定是不会忘记魏府大少奶奶一份。” 曾氏接了她送去的道符有没有贴在自己屋里了,林氏不知道。可是,事情确实是有了转机。到了第二天上午,她刚要出门到东城门继续跪的时候,忽然天上下起了冰雹。 冰雹一下,她和曾氏都不用跪了。因为这场冰雹下得挺大的,砸坏了不少民宅。众人接下来都肯定是要赶着去救灾了,谁还想得到她和曾氏有没有跪完。所以,林氏和曾氏宛如得到了老天爷的特赦,不用继续跪完了。 林氏赶紧给赵氏送去感谢信,说是改天要和她一起,到司马文瑞那里送上感谢的厚礼。无疑,林氏也认定了,这场冰雹能下的如此及时,解了她的忧愁,全都是司马文瑞写的道符的作用。 赵氏听说自己送的东西救了林氏,也是颇显得意。刚好,左邻右舍一群贵妇人,由于今天下了冰雹的事儿,全都到她这儿议论热闹了。 对于这些贵妇人来说,住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