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好的病不说,连人体内一些不知名的病都能看出来。莫非,可汗让我们把隶王妃带回去是为了给——” 乌揭单于一个谨慎的眼神使过去,兰长老瞬间谨慎地闭住了嘴巴。 不管怎样,李大夫的医术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更神。 如此一来,黑风谷的谷主该做出如何的抉择,是屈服于李大夫,还是? “到嘴的鱼,怎么可能放掉?”兰长老摇头,不以为龙胜保能因此放走人犯。 这群黑风谷的人,可都是贪得无厌的,如此巨大的生意不做,不,不是黑风谷的人的作风。再说了,病是龙胜保一个人。龙胜保倘若为了自己,放弃谷里这么巨大的利益,必定引起谷中其他兄弟的不满。这群乌合之众,可不是外人想象中的什么梁山好汉真的情比金坚肝胆相照的兄弟,本就是为了有利可图集合在一起,为了利益之争时时刻刻瓦解同盟都有可能的。 谅那想到这点深处的龙胜保,肯定也不敢下这样一步棋。 “谷主不可能放走隶王妃,那么隶王妃岂不是走进死局里了?”呼延毒挠挠头顶上的发辫,发出一声不可思议。 如果李敏的确是个聪明的,可以料事如神的神仙,理应能算计到这一点,那又何必多此一举给龙胜保治病。 “是想让黑风谷里自己人自相残杀吧?” 其余两人听见这话,唰一个眼神,射向了乌揭单于。随之,兰长老点了点头:“这下,黑风谷自己人肯定都乱了。确实是个好时机。可是,凭隶王妃一个弱女子,想从黑风谷这里逃脱,简直是插翅难飞?” “倘若不是她一个人呢?” “不可能!”呼延毒直呼再一声不可思议,“我们亲眼看见的,只有她一个人被抓。” 可另外两个人俨然陷入了沉思。兰长老口气一沉,对乌揭单于说:“二汗,二汗所顾虑的,也正是本人所顾虑的,到至今,护国公都没有任何一点动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或许,外界很多人都传言护国公是个无情无义的,可实际上,护国公是不是真的无情无义,貌似他们东胡人,比中原的皇帝更清楚。 自己的老婆被劫,不管怎样,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天下的英雄,如此没有安静无声,实在是太不寻常了。除非,这个男人眼下也正遭遇了什么。 听说龙胜保在她李大夫吃了一肚子亏,回到自己房里后大小老婆全部打了一通。韩氏的脸都被打肿了。姜氏一样没有能逃过劫难。 龙胜保如今骑虎难下,想治好腿,不,不仅是腿,既然神医都说了他有致命的疾病,更是不能掉以轻心,为了自己这条命,无论如何,他该屈就于李敏,可是,谷里的其他兄弟可以同意吗? 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了。门口守着她的丫鬟,姜氏房里的和韩氏房里的,都已经退走了。因为她李敏现在是个烫手山芋,龙胜保生着李大夫的气,再愚蠢的夫人,都应该知道这时候不该讨好李敏。 余下的那个丫鬟,倒不是新调来的,是从她李敏踏入这个黑风谷的时候,一直看得见的。混在韩氏和姜氏房里的丫鬟之一。只是不爱做声。 穿着简单服饰的丫鬟,打了盆热水进了李敏的房里,见没有其他人在,关上房门,径直走到了李敏面前,跪下说:“大少奶奶。” 躺在卧榻上的李敏放下手里今早自己默写的东西,轻轻扬眉,眼睛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个丫鬟,轻声说:“要不是你打的那个手势,本妃都快认不出你了,是公孙先生帮你画的妆容吗?” 兰燕对此可不敢自夸,低着头说:“都是大少奶奶眼神好,一眼都能认出奴婢来,奴婢心里都紧张死了。是师傅给奴婢画的妆容。” “你师傅呢?” “师傅随王爷出京以后,先是去看二少爷。接着,再带奴婢直奔黑风谷。因为大少奶奶走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路。师傅说,是他,都不敢上狼山去惹那狼王。天下也只有大少奶奶能惹了狼王以后全身而退。”兰燕说到这里,抬头看着李敏的目光里,忽然闪出一点水样,说,“奴婢和师傅一块,当接到消息说大少奶奶被抓时,心里揪了一把,想着这下怎么办,该如何向王爷交代。” 李敏对此轻轻扬了扬唇角,像是安慰小丫头一样轻声暖语地说:“可你们不是一直在等本妃过来吗?” 兰燕吃惊的正是这一点,当今天听了李敏对龙胜保是自己自愿到黑风谷来的,才突然意识到李敏早知道这个黑风谷里有问题了。 李敏怎么知道的?想她和她师傅一样是一无所知,直到抵达了黑风谷,才知道了护国公的策略。 “孟旗主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师傅在一块儿。其实,是孟旗主说漏了嘴。不,准确来说,孟旗主他并没有向本妃坦白,可是,他那一句,除了黑风谷,哪儿都不去,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李敏这话一完,可以清楚地听见屋外传来了一声喷嚏。 有人没有想到这样都算自己说漏了嘴,被她猜了个正着,真的是苦不堪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