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要登上马车时,前面走来一队人。仔细看,竟然是两队人,刚好在路口给碰上了。 走来的太子,突然为遭遇到其他皇子的事,有点惊慌的样子,竟是退了半步。 朱琪直冲到太子面前,问:“二哥,今天三哥走了,你怎么不自己到南门送行呢?” 太子一丝慌乱,舌头打着结说:“本宫已经让人送东西过去了。” “东西那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二哥你不自己亲自去,不就显得没有诚意吗?”朱琪把最后两个字诚意拉的老长,一双桃花眼在夜色里晶晶发光。 太子忽然间,是叹了口老长的气说:“本宫的难处,非三爷,无法理解。” 这句话,却是把朱琪的嘴巴一下子堵住了。朱琪正愣了会儿想着找什么话驳斥时。太子反而是打量起了她,以及看了看那头护国公府的马车,问她:“你是来找护国公,还是隶王妃?” “二哥呢?” “我是来找隶王妃的。” “二哥既然找隶王妃,我也找隶王妃好了。” “你——”太子朱铭真是差点被她气坏了身体,当她面拂了袖子,“没时间和你瞎折腾。你三哥说你说的对,这种性子,做事不足败事有余。” 朱琪一样被他这话给气到,张口就骂:“二哥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二哥你自己做的事儿,到现在有一样能成吗?每次还不是得靠弟弟给你擦屁股。” 两个皇子的争吵声一路吵了过来,挡在护国公马车前面。 朱隶想上马车的步子只能是收了回来,转头,那双貌似不悦的眼睛扫过前面两个争吵的人。 太子和老十一都顿时没了声音。 “隶王。”十一先规规矩矩地拱手抱拳。 “你一个人?”朱隶问。 朱琪本想开个玩笑说,自己是和太子一块来的,可是,眼看朱隶的脸色不对。护国公的心情貌似不佳。她急急收起了话,改口说:“是的,我一个人。刚好在路口撞到我二哥。” “太子殿下。”朱隶向太子浅淡地行了个君臣之礼,随之,再次锁住十一,“你一个人来做什么?不知道这是皇上的后宫吗?” 朱琪被他语气吓住了。要知道,她是第一次遇到心情不悦的护国公。 护国公没有发脾气,只是那双幽冷的眼睛,都好像从北极吹来的寒风,能把人直接冻死了。 哎呦,那个小子怎么有这样一个哥哥,真是把人吓死,吓死了。 已经坐在马车里的李敏,听见了自己丈夫在马车外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劲,于是,掀开了车帘。 朱琪抢先看见她的脸,喊着救命跑过去:“隶王妃,总算见着你了。” 李敏讶异地看着她额头跑出来的汗珠子,问:“十一爷找本妃是为何事?” “隶王妃。”朱琪举起袖管抹了抹额头,“没有什么,只是想隶王妃了,所以来看看隶王妃。” 这话岂不是找死! 太子闻言,都缩了下脖子,羞愧到不敢看十一弟。 朱隶自从听了自己妻子解开这个风流的十一爷是个女的以后,吃醋那是肯定不会了,只是脸马上黑了一层。 拿他们夫妇开玩笑很好玩吗? 李敏能感觉到从丈夫那儿刮过来的冷风,寒冷至极,冷死人不偿命。 真可怜的,这个老十一,偏偏踢到她老公铁板上了。 朱琪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什么话把护国公得罪了,只见护国公那双黑眼珠虎视眈眈地扫过来时,舌头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我这不是调戏隶王妃,只是——” “只是什么?调戏了本王内子,再去调戏本王弟弟?”朱隶冷冷地发出一声寒笑,“十一爷真是男女通吃,风流无度,改日臣是不是该把十一爷的嗜好都禀告给皇上知道。” “不!我这只是开玩笑,天地可鉴,对不对,二哥!”朱琪一声尖叫,抓住了太子的龙袍,躲到了太子身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