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错,我自罚一杯。”朱琪笑眯眯地说着,手掌心摸了下没能及时躲开的十二的脑袋,手里拿的还是那杯刚才没有被朱理抢走的酒,把酒杯放在自己嘴唇上,慢慢地品味着美酿。 朱理看着她的动作,两眼气晕了头,直冒黑,手指捏断了桌上的一把木筷。 李敏不得已叹口气,让店里小厮把筷子换上一把。 酒楼门口,威风凛凛的神仙大皇子从马鞍上下来,抬首,望到那包厢的窗口那几抹熟悉的身影,随手,把手里的玉鞭塞进跟随出来的江公公手里,吩咐:“我到楼上与弟弟们相聚,没有什么事儿不要来打扰我们兄弟。” “奴才都知道了,大皇子。” 伴随一串脚步声,朱汶走进茶间的时候,撤去了系在身上的狐皮大氅,那一身金黄滚边的白袍,并不比太子身上的金黄龙袍相差甚远。 屋里众皇子起身,行礼:“臣弟参见大哥。” “兄弟难得一聚,何必客气。”朱汶的声音,比起太子那和善的软绵绵的声调,带着蓬勃的英气,那丝硬朗,更具有兄长的威风。 一群弟弟们像是都臣服于他的威风之下,低着头,恭顺地依次坐下。 朱汶在要坐到上位时,看见了两个护国公府的人,眼睛落到李敏身上时顿时一亮,道:“隶王妃,上次本王想到护国公府亲自拜谢,可是,小理王爷说你在休养,本王也不敢随意前去打扰。” “大皇子病愈,是皇上恩赐的。”李大夫只管治病,可从不敢居功自赏。 “是,本王知道要不是皇上,本王这病也不可能好。”朱汶唇角的微笑更显模糊,“但是,隶王妃能按照皇上的圣旨治好本王的病,当也属功德无量。” 李敏不接声,摆明了这个功,自己绝对不敢占。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静里。 那一双双眼睛都看着她李大夫。可能是认为她李大夫分明是个不识好歹的,大皇子给的面子都不接,不是傻的笨的,能是什么。 老九都看不过眼了,开了句声:“大哥,算了。隶王妃的性子是这样的了。当初,隶王妃治好了禧王妃,十爷问隶王妃想要什么东西,隶王妃结果向十爷讨了支花。” “花?”朱汶应该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眉头微微挑动。 在座的人里面,老三、十二,也没有听过,一样一副困惑的眼神看着老十。 十爷在椅子上坐的像木头一样。 老九说:“对,一枝花,什么花来着?十弟知道。” “送什么花?十哥,你送花给隶王妃,隶王能同意吗?”朱琪又像是唯恐天下不乱地插了句嘴。 十爷顿时脸上涨的猪肝红:“尽你胡说八道最多!我那不是送花!” “不是我说,是九哥说的!”朱琪大呼冤枉。 好了,场内顿时一片混乱。李敏冷笑一声,看着这几位皇家兄弟插科打诨之中,那个叫朱济的早上了岸边隔山观虎斗了。 无疑,被朱琪这个搅和,没人继续追问十爷拿什么花给她李敏了。 老九啪,砸了酒壶,大吼一声:“上菜!” 小厮们端着菜盘子,一一穿过珠帘,不会儿,满桌的山珍海味。老九抓起的筷子直接插到了桌子里那盘最大的鱼上面。朱汶伸手按住他手,站起身说:“兄弟们先拿起酒来,给我们老三饯行。” 这句话,喊的够诡异的。谁不知道,老三和太子关系最好。大皇子与现今的东宫,却应该是势不两立的姿态。更别说,这次皇帝派了老三去江淮,是去搅东宫底下的老巢。 一群兄弟,站起来时,三三两两,压根不整齐,有的甚至都不想站起来。 老九尴尬地说:“三哥,我们都知道你这是奉旨办差。二哥这次没能来,大家都能理解。” “对,对。”朱琪应和着。 朱佑默默望着三哥的表情里像是露出一丝两难的凄楚。 朱济温和沉重。 十爷不吭一声。 大皇子朱汶最后归结一句:“老三,一路小心为重。皇上派你去做差事,是希望你功德圆满回来。但是,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只但望你一路平安,身体健康。你眼睛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