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对着那院子里一群开始打哆嗦的劫匪:“全给我杀了,只留一个活口。” 听到这话,那些劫匪自动放弃了刀具,一个个咬碎了牙齿里藏着的毒药,一排倒地之后都没有起来的。 朱理一看,着急下了马,到离最近的劫匪那里想掰开对方的嘴巴查看时,听见一道声音传来。 “小叔不用看了,都死了。” “大嫂?!”朱理惊喜又忧愁,抬起脸,看到李敏从院子里的角落钻了出来。 护国公府的骑兵随即都纷纷下马,单膝跪下。 都说护国公府的军队了得,只瞧小王爷身边带的这群护卫,不多吧,至多二十个,却是刚打开排场的时候,已经把院子里刚才满满四五十个劫匪全吓倒了。 李敏拿指甲轻轻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对走上来的朱理说:“小叔,有什么话回府再说吧。” 朱理对于她这话,点头:“好,全听大嫂的。” 方嬷嬷此刻也是灰头灰脸地从草垛后面爬了出来,一出来冲朱理磕了脑袋说:“幸好王妃机灵,知道前面的路肯定有人埋伏,带老奴藏在了这。关键时候又放了把火,救了老奴的命。” 听见这话,朱理惊讶的目光望向了李敏,感叹道:“原来那把火是大嫂放的。” “是大少奶奶放的。”方嬷嬷用力点头。 两个人吃惊的是,少有女子在危急关头居然还能临危不惧,冷静放火。 当大夫的嘛,面对人生死的时候多着了。拿手术刀对着哇哇叫的病人能不手抖才叫做真正的本事。 李敏只对他们两个轻轻点了点头,回头,只是去留意那把插在泥土里的离魂刀,结果,离魂刀早不知所踪了。只是她放火的刹那神游的瞬间,刀就不见了。 好厉害的人! 怎么做到的? “大嫂在找什么?”朱理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神情,在叫人把回府的马车拉来的时候问。 李敏回了头,脸上淡淡的:“没有。只是好像听见一只猫经过。” 随之,李敏带方嬷嬷上了马车。朱理留下处理现场的善后工作。马车离开的时候,李敏伸只手掀开车窗的帘布,见外头的月亮一轮,在此刻露出了光亮的脸,照在京师的头上,金黄灿烂。有谁能想到这儿刚发生了一场屠杀。 “大少奶奶——”方嬷嬷像是劫后余惊未平,给她递上擦脸的汗巾时,额头沾了两颗汗珠未及时抹掉。 李敏却对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微眯了下眼,接过汗巾,擦过脸之后,在马车卧榻上一躺,稍微休息一下。 夜里深深的,朱理让人收拾现场时候,也发现了现场劫匪们胸口被射中的冷箭,拔出一支以后插进了自己腰间,等回府之后再仔细查看。这样的白箭,他以前见都没有见过。剪头一般都是两个楞,这支箭的剪头,貌似不太一样,是三个头。 趴在屋檐上的伏燕,在等到自己府里的小主子处理完平安走了以后,才敢带着朱隶的大刀离开现场。 几个飞步,他飞回到了朱隶所在的小院。 朱隶站在屋子里,与一个老人四目相对。 “主子,伏燕回来了。”老者尊敬地向朱隶说。 朱隶冷冷地哼了一声,沉声大手一挥:“进来吧。” 伏燕进了门,跪下禀道:“二少爷带了人及时赶到,在场的劫匪全服毒自杀了。” “死了就死了。”朱隶毫不可惜地说,“上回留的几个活口,最后一样谁也说不出鲁爷是谁。” 说完,朱隶拂袖大步坐回到榻上,一双沉闷的眼睛看的是眼前的老人:“你怎么回来了?” 老人其实有五十岁以上的年纪了,满头白发白须,精神却依然硕硕有神,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充满智慧,身体壮实,肩头披了一件黑色红纹大氅,为护国公府黑飚骑军军师的标志。此人姓魏,正是护国公府的首席幕僚,魏军师,魏老爷子。以前跟随朱隶的父亲,朱隶继承护国公府之后,随之侍奉朱隶。 “老臣奉王爷的命令处理完北疆的事儿,听说王爷在京师有难,于是回来了。”魏老说。 “回来做什么?我有让你回来吗?”朱隶挑起眉问。 伏燕这才发现,公孙良生躲在了隔壁屋子里没有出来,肯定是挨魏老骂了。比如刚得到李敏遇险的消息之后,朱隶要带刀出去救人,结果被魏老拦了下来。 魏老说话向来耿直,从来不怕与主子直面对抗,说:救王妃哪里需要王爷亲自出马?救不了王妃,这群人还能在王爷底下当差吗?王爷,你未来也不是能天天呆在府里陪王妃的,这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