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了对方的胸口上,能听见隔着衣服对方的心脏,砰砰砰,跳的好像有一丝快。 那瞬间,她好像意识到什么,刚要动时,背后忽然被只手指在哪儿一点,她闭眼晕了过去。耳畔边,只余下一群人的声音,惊叫着:王爷—— 伏燕和公孙良生的心口上都快停跳了,眼看朱隶看都没有看,直接闯进了牢房。抓阿牛的十一镖旗旗主,抡起刀,一刀斩开铁索,打开门,用烛火一照,见到牢房里的地板已经全部不见了,底下恐怕还是天然的一个洞穴,因为人工挖的话,是很难挖出这样一大片开口的隧道。 这个鲁爷,把关押人犯的牢房故意建在这里,是人都想不到的机关,真是一绝了。 听着底下无底洞阵阵阴风吹出来,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叫人一看都不禁心惊胆寒的。人从这儿掉下去能活命吗? 几个人顿时失声:“王爷——” “放绳索下来。”底下,一个不紧不慢的声调传了出来。 几个人几乎喜极而泣,伏燕急急忙忙将绳索放下那个无底洞。 “再下来一个人,把那小丫鬟也带上来。”朱隶说这句话笑眯了眼,刚才念夏叫的那句他听见了,现在只等她这个倔强的小丫鬟哪天后悔到去撞墙。 朱隶是一把刀插进了洞穴的壁沿里,手握匕首,另一只手托着李敏,腰间放出了铁钩,则是挂住了念夏的裙钗。 念夏在他们两人下面摇摇晃晃的,也早已被吓晕了过去。 伏燕岩壁攀附下去时,才知道这个洞穴的厉害之处。这里的岩壁,都是最结实的石头组成的,一般的刀具别说插进去,砍都砍不动。不得不说,要不是朱隶亲自动手,李敏和念夏这两条命,真是掉下去就保不住了。 等伏燕接过了念夏,朱隶放开了腰间悬挂的铁钩,借助匕首一跃而上,抱着李敏上了地面。 外面打杀的声音几乎已经灭绝了。一批人,都是黑色紧身衣,额头束金边额带,整齐划一,跪在朱隶面前。公孙良生带头,问朱隶:“王爷,接下来如何处置这帮人?” “杀。”朱隶的口气不咸不淡的,“不要让我见到一个活口。杀完把这里全给我清洗干净了,不准留一点血迹。” “是。” 十镖旗旗主亲自拉来了辆马车,掀开车帘:“王爷请,王妃请。” 朱隶抱着人登上马车,公孙良生紧随他其后。车帘盖下,旗主亲自驾着马车离开寨区。 后面,传来几声尖叫声之后,没有了动静。 朱隶在马车里,轻柔地把怀里的女子放在了卧榻上,再把自己那金贵的大氅,盖上她身子。 公孙良生一直垂眼,等着他做完这些事。 摸了下她的手,感觉温暖,朱隶回过身后,眼里的那丝温柔便是消了去,多了几分寒风刺骨的冷咧:“怎么说?没有抓到那个鲁爷吗?” “王爷。臣是想,这事儿宫里有内应是必定无疑的了,而恐怕这后面,还有一些我们预想不到的人。”公孙良生说。 “我明白你意思,有人提前通知了鲁爷逃命。知道肯定有人来救她,也就是说,这人或许知道了我朱隶还活着。” 公孙良生担忧的正是这点。 朱隶的腿伤尚未全好,所以才隐瞒身份偷偷回到京师。现在,如果有人知道了朱隶活着,把这事儿捅给皇上知道的话,不知道皇上怎么想。 朱隶摸了摸下巴的大胡子:“有人知道我活着,这个也不算太大的坏事儿。说明,这个人和想在战场上害死我朱隶的,不是一伙的。” “会不会落井下石?” “不会。那人让鲁爷提前走,而不是和我朱隶硬拼,说明这人不是傻子,知道拼不过我朱隶。恐怕这人是有意藏着掖着呢。” 公孙良生对他这话点了点头,目光短浅地扫过在马车里睡着的李敏:“王爷准备把敏姑娘送回哪儿?” “还能是哪儿?此刻,尚书府对她而言反而是最安全的。没人想到她会在尚书府里。”朱隶说着,手轻轻地握住李敏放在被子下的那只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等你到了护国公府,这种事儿就不会再有了。” 躺在榻上的李敏,长长的眼睫毛像是微动了下。但是,朱隶知道,她肯定听不见他说话的。没有关系,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 约半个时辰之后,一列骑兵,再次出现在了山寨的门口。 马维从马鞍上跳了下来,看着山寨里那一片房子,有些吃惊:“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