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高兴一回又有何妨。”卢氏说。 “嗯,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太后与卢氏正说着话,前面来了两个人。太后身边的姑姑,立马走下凉亭的小台阶,前去拦人问话。 卢氏远远眺望到了走来的人,见其鹅蛋脸、杏眸玉鼻、两眼顾盼生情,是个精致的美人,而且对方身着的衣裙,用的是江南送来的锻锦,不仅布料光滑嫩肤,阳光一照,布料上斑斓多彩的图画,是把人的姿色又更托艳了几分,不需多想,这个布,肯定是皇上亲赐给宠妃的。 油墨的发髻上插了一支碧珠双鱼戏水摇钗,银饰加翡翠,非富即贵,两只手腕儿一对白透的玉镯子,肯定是贡品,可以说明,这个人,在当今的后宫里该是多受宠,上上下下,没有一样恐怕都不是皇帝亲赐的。尤其脚底那双盆鞋,卢氏仔细一想,貌似与自己上回进宫时看见自己女儿穿的那双为相似的鞋面布料,只是这人穿的花色,要显得更年轻更艳丽一些,为淡淡的粉。 太后眼角一瞟,发现卢氏看的专注,揭开手里的茶盅,说:“此人孙夫人应该熟悉,是咸福宫住的小主子,华才人。” 李华! 卢氏内心里一惊,虽然在宫外经常有听到小道消息,说李华当今在皇宫中有多受宠,但是,今日今时亲眼所见,才知道,恐怕这个李华受宠的程度早超乎了她卢氏预料的程度。 卢氏小声问太后:“太后娘娘,这个咸福宫的主子不是纯嫔吗?” “是,纯嫔也住在那。不过,你知道的,纯嫔年纪早已大了,皇上体恤纯嫔年纪,才把年轻能干的华才人放到咸福宫去,辅佐纯嫔管理咸福宫。”太后说,那口气不咸不淡的,貌似对皇帝做什么事都没有什么想法。 卢氏心惊胆战地听着,想这个纯嫔说是年纪大,貌似,比她女儿,当今的皇后孙氏年纪还要小上两岁。只能说,女人都是这样的,过了青春的年纪犹如一朵凋零的花朵,男人又喜欢喜新厌旧。 纯嫔在咸福宫的日子,因为有李华的到来,说不定还更高兴。因为皇帝喜欢李华的话,会三天两头去咸福宫看看。这样一来,纯嫔也能看到皇上。女人在后宫的日子本就度日如年,后宫里的女人如何争芳斗艳,为的也就只不过是见后宫里唯一的男人。自己姿色不行了,唯有靠年轻的刚进宫不久的秀女。想想自己女儿的处境,和纯嫔是差不了多少。 卢氏觉得可怜纯嫔,不如想想自己女儿。 所以,对李华好,是很重要的。只有把李华推到皇帝面前成为红人,她们这些年纪大的,才不至于在皇帝心里面消失了。 在姑姑和李华搭话的时候,卢氏心里面又是心思百转。 姑姑领着李华走了上来。李华到了太后面前,一福身,说:“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给太后娘娘请安。” 待李华起身,太后问:“华才人怎么走到哀家这儿来了?” “有闻说宫外来人了,可能是臣妾底下的人道听途说的,没有搞清楚,以为来的是臣妾的家里人,有幸被太后娘娘召见,这不,臣妾匆匆赶来,一是想知道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二是,也是很久没有和家里见面了,所以,臣妾斗胆过来太后娘娘的宫殿里碰碰运气。”李华说。 “碰碰运气,嗯,结果是被你碰着了,是不是?”太后眼睛眯着似笑非笑,看起来对李华也不像是厌恶,毕竟是自己儿子喜欢的人,对李华说,“坐下吧,哀家是看了你家姑娘的字,瞅着这个字,貌似比你写给皇上的那首诗要更好一些,想着,是不是你父亲李大人亲自在背后出谋划策。” 李华接到旨令可以坐,屁股刚沾到墩面,接到太后这话,赶紧又站了起来回话:“臣妾以为,家里妹妹远胜于臣妾,青出于蓝胜于蓝,臣妾听着也为妹妹自豪。” “此话说的好。华才人是个心胸宽广的,爱惜手足之情的,平日里,在家中的时候,可是经常教导妹妹?” “臣妾不敢自比父亲请来的老师,只能说,在妹妹习字的时候,陪妹妹一块习练,恐妹妹年纪小熬不住怕坚持不住。而父亲早教育过我们三姐妹,习字讲究长年累月的积累,一日不练,只怕疏了手,前功尽弃。书要经常研读,练字也是这个道理。” 卢氏抬眉,见李华回答太后的话时,姿态站的笔直,头微低,眉间秀气,楚楚可怜,这个姿势本就拿捏的好,更不说李华刚回答太后的话,更绝了。虽然,不知道李敏那个字究竟是向谁学的,哪怕现在确实是比李华写的好,但是,能怎么样。功劳,轻轻松松已经被李华两句话抢走了。 李敏写的再好,能有今天成就,都是李华小时候耐心陪妹妹练字练出来的,没有李华哪有今天的李敏。 什么叫厉害。 这个华才人果然有一手,这样都能掰。 卢氏内心里深深叹息,不知怎么帮李敏扳回这一局,而且,来到这儿一看,李华受宠,关系到她女儿,要是真正当着李华的面拆李华的台,她恐怕如今是办不到了。只能等李敏自己亲自来。 “坐下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