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旭尧却是解开她的发髻,伸手轻抚她的秀发,“我有跟你计较吗?” 林珑想拜托他还是别笑了,见惯了他似冰山的面容,突然用这样的笑脸面对她,还说着让人心里发毛的话,她也会怕的好不好?遂收起讨好她的娇笑,一把推开他,故意翻脸道:“坏人,我不跟你说话了。” 作势就要起身走人,她实在受不了丈夫这样的表情动作。 哪知叶旭尧却是不放过她,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急什么呢?我们还是好好沟通一二,自打你生了孩子后,我们都没有好好沟通过……” 林珑想说你的沉默是金呢?怎么这会儿聒噪得紧,以前让你说还偏偏惜话如金,这会儿怎么就完全变了一个样? 夫妻俩这一沟通,就沟通了一夜,隔日的林珑腰酸得可以,起不了床的她只能在背后暗骂丈夫。 叶蔓君来看她,似发现了什么端倪,掩嘴偷笑不已。 “笑,你还笑?”林珑不满地斜睨一眼自家小姑,今儿个是不是所有人都来看她笑话? “好,我不笑。”叶蔓君放下手,正经地端坐着,不过看那表情还是忍俊不禁。 林珑把头埋在锦被里面,自暴自弃地道:“好吧,你笑个够好了。” 都怪自家男人太狠了,偏折腾了她一宿不放,不就提了高志罢了,她又不是红杏出墙,所以说男人小心眼起来比女人还要厉害得多。 “好了,大嫂,我不笑总得了吧?”叶蔓君到底还是厚道的,坐到床沿伸手搀扶起林珑,为免大嫂脸皮薄尴尬,她善解人意地换了个话题,“大嫂,滕侧妃正遣人过来请大嫂过府,大嫂若是身子不爽利,我这就打发掉……” “不。”林珑忙摆手道,“滕侧妃让我过府必是为了你与朱世子的婚事,眼看都十二月了,这年关将近,婚事也不宜拖到明年开春再办,少不得还是要抓紧时间。” 边说她已是边下床趿鞋,为此还感到小腿发酸,心里又把丈夫骂了一顿,都怪他乱吃醋。 叶蔓君忙扶着她起身,心里到底还是更担心自家嫂子的身子,“大嫂,还是在家歇一歇吧,这过府相谈早一天迟一天并没有多少区别,也不差在这一两日……” 林珑一边套外衣,一边道:“话是这么说,可你也知道这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若是现在不做好准备,到时候准要手忙脚乱,这样更不划算。”坐到妆台前,由侍女给她梳妆,还是道:“我身为你的大嫂,也希望你能嫁得风光。” “大嫂,谢谢你为我如此设想周到。” 叶蔓君一面给林珑戴镯子,一面感动得鼻子一抽一抽的。 “傻瓜,你叫得我大嫂,我哪能不为你着想?”林珑嗔了一句。 匆匆梳妆打扮妥当后,她就让叶蔓君先回院子去,这商谈婚事,准新娘还是要避着点,由男女双方的长辈主持。 滕侧妃只有朱子期这么一个儿子,当然希望儿子的婚事能大操大办,再说没了朱陈氏挡道,她也是竭尽全力进行,什么都挑好的。 林珑当然乐见这情形,所以面和心不和的两人,相谈起来还是十分融洽的。 待得婚事商量得七七八八了,她喝了口茶水,“滕侧妃,听闻令侄女病了,是不是真的?” 滕侧妃眉头一皱,“这还有做假的?当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年轻姑娘受了刺激,少不得心事一重,这身子就跟着出问题。说来你们也不拦着子期,由得他这般给纱纱没脸,这事都在汝阳城传遍,你们让她如何见人?” 林珑一听这滕侧妃有失偏颇的话,不悦地道:“你这当娘的都没能劝得儿子听话,还如何指望我们?滕侧妃自己也是女人,就别对我家小姑如此苛刻。” 滕侧妃同样面露不悦,不过自己把滕纱纱出丑的事情怪到林珑与叶蔓君的身上,是大为不妥的,遂低头喝茶掩饰心中的不快。 林珑没有在汝阳王府久留,而是商量好成婚日期就匆匆离去了。 没过两日,容侧妃就秘密遣人送信给林珑,在信中她表示同意与林珑合作。 林珑把信递给丈夫看,“夫君,她的话能信得过吗?” “无妨,她就算是临时变卦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展,只是有她做内应,我们的筹划就能更容易实现罢了。”叶旭尧把信放到案上,与妻子如此道,“我与朱子期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务必要一举引蛇出洞。” 林珑还是有所顾忌,“夫君,这样真的妥吗?那天可是……” 叶旭尧伸手捂住妻子的嘴巴,轻“嘘”了一声,眼眸一沉道:“没有什么不妥的,只要把这毒瘤挤出来,大妹与朱子期才能有幸福的将来,这个时候万不可妇人之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