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一眼,皆是不解。想不透彻,阿翎索性道:“薛总管,不晓得出了什么事?” 薛庆林急道:“王姬可别问了,误了上面,只怕要出事儿。皇上现在正恼着呢,连皇后求见都被撵了。” 皇后一向得皇帝心意,除了上回两人做戏之外,这几十年从没红过脸,如今连皇后都被撵了,只怕皇帝是真的怒不可遏了。 嘉国公心知只怕出了事,忙更了衣,随薛庆林去了,嘉国公夫人留在府中坐镇大局。 整整一日,嘉国公都没有回来,阿翎焦急在心中,却又见纯仪递了信,叫自己和萧清晏赶紧回去一趟。 古代女儿回家是在大年初二,如今纯仪坏了规矩,定是事出有因,阿翎与萧清晏也是马不停蹄赶到了定国公府。定国公同样没回,一家子坐在厅中,就不止是面色凝重了,而是黑如锅底。 向纯仪请过安,阿柔识趣的让开身子,让阿翎坐下。阿翎坐在纯仪身边,低声问道:“娘,出了什么事儿?舅舅这样急的叫了两位爹爹去?” “如今却是完了,定是完了!”纯仪喃喃自语一般,手握着阿翎的手腕,“你爹为国家效力了一辈子,如今年过半百,临了临了的,竟然还出了这事!不是得拼着叫你爹去么?” 阿翎听得莫名其妙,还没问出来,纯仪捂着脸便哭了起来。一家子人忙手忙脚乱的安慰她,阿翎心中大概有了一个轮廓,又见夏侯轩拉着萧清晏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心中更是不安起来。 阿柔看出姐姐的不妥,拉了她在一边,压低了声儿:“姐姐快别问了,方才伯母和嫂子才从宫中回来。皇后娘娘说是边疆战争将起,这才……” 原来昨夜除夕,全国都是沉浸在喜气洋洋之中,谁知道,趁着这普天同庆的时候,一队骑兵直取云州。谁又想得到有人会此时来偷袭?不过一夜,连州府都被攻破了。八百里加急将奏折送来,皇帝怎能不怒? 更何况,那队骑兵,正是戈雅最为彪悍的虎师。 德勒克娶回长乐的时候,曾经许诺绝不与大齐开战,现在明摆着出尔反尔。何况戈雅本就是采取闪电战,对方又是游牧民族,原本彪悍。这回气势汹汹的拿下了云州,叫人不免想到了大齐刚刚开国时,戈雅大汗乌斯曼带人入侵,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尽是焦土的情形。 阿翎太阳穴突突的跳,转头看着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脆弱过的纯仪,也不知从何开始劝。每上沙场一次就是在用命相搏。如今定国公年近五十,再怎么身强体健,总是越不过年龄这鸿沟,就算像赵子龙一样七十岁能上战场,但作为妻子的纯仪,若是不担心,就是无心之人。 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劝,阿翎只能拉住纯仪的衣袖。当年定国公驰骋沙场,秦王谋逆之时,正是定国公以七万精兵大败宋将军的十万大军。但就算如此,岁月不饶人的事,谁都无法抗拒。 夏侯轩与萧清晏面面相觑之后,皆是长叹一声。 待到了第二日清晨,嘉国公、定国公两个倒霉催的才被放出宫。皇帝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现在气得就差没破口大骂了。两人被皇帝温和的喷了一脸龙涎,也是尴尬万分。 不过转念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长乐嫁到戈雅,更是在戈雅没了,德勒克自诩对长乐情根深种,转头就开始捣鼓了。皇帝一向心思缜密,并非没有料到戈雅会再度来犯,但没想到德勒克竟是如此。皇帝想到长乐,万分悲苦,不免失态。 只是再怎么,这两位只怕也力不从心了。 还没等众臣在朝堂上唾沫横飞的争辩出应该派谁去,转头,又听到说是戈雅三个虎师向着幽州去了。如今在边疆的百姓可谓是人心惶惶,能逃掉的挑儿担女的跑了,恨不能将幽州变成一座死城。 皇帝太阳穴跳得厉害,看着下面恨不得打起来的文臣武将,头一次觉得心累。半晌后,皇帝挥手,薛庆林立马高唱着让众爱卿们闭嘴后,这才转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新科状元莫云:“莫爱卿可是有何高见?” “臣只是想到了,当年定国公夏侯杰和嘉国公萧逸二人珠联璧合打退戈雅来犯之事。”莫云拱手,看着同处朝堂的嘉国公父子和定国公父子,“昔年夏侯杰将军乃是我大齐最为英武的武将,而萧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