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对,不错,我是从库区果农手里收点水果拉出去卖,赚点小钱怎么了?难道天底下就只有你尤晓莺一个能干人,先是开烟店,后是包工程,现在又是办学校的。我又没偷没抢,正正经经赚钱碍到你眼了呀?”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还真没说错。 平常看尤晓芬老实寡言的,没成想这人一逼急了说起话来也是伶牙俐齿、有理有据的。要是不知道内情的,光是听她这几句还真会相信是自己这个当姐姐的眼红了,见不得她日子过好。 终于,尤晓芬揭下了在尤家里时时刻刻端着“瞧,我们多亲密”的假惺惺面具。尤晓莺觉得自己心里畅快极了,过去的两年,时不时地看见她在自己眼前晃的憋闷一扫而空。 此情此景,尤晓莺特别想为尤晓芬的厚脸皮鼓掌。“正正经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正经生意用得着给人打欠条吗?” “那是老乡们,信得过我的人品。”尤晓芬振振有辞。 “呲——”人品?还挺会拽文的。尤晓莺简直气极反笑。 “你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你在明桥到处宣扬,你是我爸的女儿,没有真金白银,那些老乡能信得过你那点子‘人品’吗?”尤晓莺刻意在“人品”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眼神在对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那人却没有半分羞愧,同样用目光回击。“我又没说错。我尤晓芬的名字,本来就堂堂正正地写在你尤家户口本上。有眼睛的都看得见,与户主关系那一栏清清楚楚写着‘次女’两个字。相反,你这个嫁出去的,现在怕是已经在户口本上销了户的外姓人了吧!” 要是现在市面上有卖拍照功能的手机,不管花多少钱,尤晓莺都真想去买一个将尤晓芬那洋洋得意的嘴脸拍下来,让尤母好好看看,她百般护着亲侄女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秦芬,你别以为你上了我们家的户口,我就拿没看法。这城镇户口和工作就十拿九稳了,你信不信,我爸有能耐把你从农村弄出来,我就有本事将你再送回那个山沟沟。” 户口、工作,恰恰是戳中了尤晓芬的软肋。她说话的声势立马弱了几分,但还是撑起气势强硬道:“尤晓莺,你少吓唬我。之前大姨和我保证过,只要在户口本上落了名字,我这辈子就是城里人了。再说,办户口都是大姨夫亲自去的,你把我抖落出来,他也讨不到好……” 虽然尤晓芬仍旧装出很有底气的样子,但她乱转的眼珠子,出口软弱无力的威胁,甚至忘记了自己一直厚脸皮对尤父尤母叫“爸妈”那让人腻歪到不行的称谓。尤晓芬到底还是漏了怯,她自己心知肚明,有些事实是她去争去抢都改变不了的,比如父母、家庭。 尤晓莺也看出来了,尤晓芬敢把这样的威胁挂在嘴上,足以证明在她内心深处没有半分对尤家帮助她的感激之心。只恨父母掏心掏肺,养出了她这样一个白眼狼! 可从别一个角度看,尤晓芬这是病急乱投医,出的昏招,尤晓莺还没把她怎么样呢?她着急放火地威胁到头上来了。 正如尤晓芬所言,冒名办户口绝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如果事情曝光在人前,对尤父与尤家绝没有任何好处。 可尤晓莺不得不庆幸,她现在面对的是还没有见过多少大世面的尤晓芬。如同尤晓芬这样才参公没多久的农村妹子,进了库区接触的人和事相对简单,无形中她自然而然地将自己这个对手的能耐给放大了,高大化了。 尤晓莺是能揭发“尤晓芬其实是秦芬”的这个真相,终究还是等于将污水直接倒在父亲身上。这种鱼死网破的笨办法,就算断了尤晓芬这祸根的退路,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 为今之计,是把尤晓芬连哄带骗收拾老实,让她不敢再起那么多歪心思。 作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态,尤晓莺像模像样地睁眼说着瞎话:“我怎么不敢,你肯定叶婷我妈说过吧。我老公现在都把公司开到地区了,他这阵子刚接了一个大工程,为政府办事,和他同桌吃饭的都是局长、县长哪一级别的大官。他们顺便一句话,就是不通过县里,就能把你这只小蚂蚁——碾死!” 吹牛皮谁不会呀,关键是这十句话里九句假一句真,能把人唬住了,把她说的话当真。 尤晓芬死皮赖脸讨好着父母,还不就是觉得能在父母这得到些好处。尤父这个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