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鲜艳的红绸、来往的宾客,陆辰意一时间竟不敢冲进去要人,如今的陆府怎么能与平日低看的魏府放在一起…… 他…… “常家大伯,您怎么出来了?快进去!有什么需要吩咐小的们就是!” “出来透透气。”常家老大来了才发现,所遇均是长辈,哪个见了能不陪一杯,常家也算高府门第,如今一看魏家,才知道什么叫底蕴。 常老大下意识的转头。 陆辰意吓的急忙躲到石狮背后,藏起自己粗布纳底的鞋子。心里觉得自己如此好笑,他让她一无所有,无家可归,如今她再婚魏家,另一个男人,却给了她重回家庭,再一次站在人家的事实。 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前进一步…… 远远的传来里面的喧闹。 ——新人就位,祭拜天地!鸣礼炮—— …… 元谨恂难得穿了鎏金的红紫艳袍,富贵荣华间让人难以忽视他高高在上不容说二的气势,此时他和蔼的抱起大儿子。 夜正跑过来抓住元谨恂身侧玉佩的鎏金带:“得得——” 元谨恂蹲下身,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摸摸地上的小萝卜,颠颠手里的老大:“又重了,谦儿乖不乖。” 夜自谦靠在爹爹肩上:“乖,爹爹,回家。” 元谨恂心里一暖,把他放在肩上,用力抱了一下,到底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 大厅里的下人们静悄悄的垂着头,上次的事,皇上只处置了二少爷身边为首的奶娘,虽然没有诛连,但她们不是没罪,平日还敢仗着夫人上前说话,此刻只想把自己缩起来,不让男主子看见。 林逸衣抱着女儿进来时,脚步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向前走:“来了。” 元谨恂抱起地上的老二,一手一个:“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阿白,把朕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是。” “爹爹给你们做的小马车,一人一个。”然后看向小女儿:“我们趣儿也有,粉色的,小趣儿一定喜欢。” 夜趣看了他一眼,似乎忘了他是谁,回过头捏着手里的馒头无视刚才的话。 林逸衣这些天被周围的氛围影响,也觉得有种给人家看孩子,还没有给主子照顾好的感觉,谁让连夜衡政都这样,她就是偶然正常一会,天天对着他们也会被潜移默化。 林逸衣也很无耐,至少出来后比在宫里更惧他是事实。 “中午在这里吃吧,孩子们好久没见你了,怪想的。”讨好总行吧。 元谨恂看林逸衣一眼,为不可查的点点头:“随便做些什么,早饭吃的很饱。” 春思放下茶,默默的站了回去。 林逸衣主动放下趣儿:“去找爹爹。” 夜趣扭扭不要下去:“抱抱——” 林逸衣尴尬的一笑:“趣儿还小。” 元谨恂怎么可能和自家女儿计较,虽然几天没见,三个孩子的喜好、习惯会准时送到他手边。 元谨恂从白公公捧着的木盒里取出一块花生糖,对着夜趣摇一摇:“趣儿,到爹爹这里来。” 趣儿见状,看了糖糖一眼,又看看两个哥哥,然后心无芥蒂的伸开胳膊让爹爹抱。 林逸衣给他送过去,转身坐在元谨恂旁边的椅子上,稀奇看眼白公公手里拖着的打开食盒,道:“做工挺巧的。”把糖果做成不同的形状,甚至有栩栩如生的马车、飞天的小猪,还有她以前给谦儿做的玩具图案,元谨恂也有心了。 元谨恂没有看她,把做成马车的糖果分给两个儿子。 那件事说不生气是假的,尤其她现在是别人的,元谨恂有时候也会想他们是想淹死自家儿子,所以心有怨愤:“不过是一些糖。”自己都觉得自己想的荒谬,夜衡政不敢,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