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政带着整理出的历年春灾用银进宫觐见:“皇上。”行礼间便把整理出的资料托给了白公公。 元谨恂从伏案中抬起头,一双威严的眼睛上下扫了一圈春风得意、面色红润的夜衡政,鬼使神差的直接开口:“她身体好点了吗?” 夜衡政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茫然,下一刻立即想到元谨恂所问何事。 元谨恂嘴角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他就知道她不会说!他要的就是现在何种效果:“山涧路滑,她有太闹,走个路也东张西望的,不掉下她去掉下谁。” 夜衡政的脸色立即变的难看。 元谨恂‘浑然未觉’的接过白公公手里的资料翻看:“今天就取了平均值先播下去预灾。” 庄贤儿站子最末的角落不懂皇上和相爷打什么哑谜,更不明白他们两人口中的ta是谁?不自觉的便竖起耳朵,努力倾听。 夜衡政很快镇定下来:“恩,她有时候确实不注意,想来这次总该知道教训了,回来了一直哼哼闹闹,一个晚上都在吵闹人。同往年一样也好,微臣回去就与户部尚书详谈,尽快出台方案。” 元谨恂眼里闪过阴郁不明的冷光,故作不在意的开口:“那你受累了,刚醒那会更闹人,朕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阿白。” “奴才在。” “把准备好的药膏给夜相大人拿回去。”然后故作轻松对夜衡政道:“到底是女人,别落下疤了,否则岂不是闹的更厉害。” 庄贤儿心里一惊,女的?但听皇上的口吻怎么…… 夜衡政冷着脸看眼白公公捧出的锦盒,打开的盒子里整齐的摆放着三瓶膏药,每个小竹简上写着伤势不同时期的用量。 夜衡政忍者心里的不痛快收了起来:“多谢皇上恩典。”林逸衣既然没有说,想来是给彼此三个留面子,元谨恂却来他这里挑衅,让夜衡政想高看他几分也觉得手段低落。 甚至有种诡异的回想起母亲父亲健在时,后院那些姨娘们挑拨离间的面容:“不知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元谨恂看眼夜衡政还是受了影响的脸,心情不错的点点头,她想息事宁人也要看看他答不答应,气死他了就想跑,哪有那么容易!“下去吧。” “微臣告退。” 夜衡政恭敬的退了出去。 元谨恂立即给白公公使眼色。 白公公不一会也跟着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白公公小心翼翼的进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地板不敢乱看。 “说。” 白公公心肝一颤,只觉得皇上听了心情断不会好到哪里去:“回皇上,相爷回了省衙,便没有再出来。” 元谨恂闻言握紧拇指上的扳指,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白公公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上书房都有的宫女太监仿佛都感受到唯一的主子心情不好,惧沉默的沉默着…… …… 夜衡政回了家,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元谨恂赐下的东西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林逸衣看见了一口茶噎在口里,咽下去了也依然难受。 夜衡政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换衣,洗涑,在屏风后面还问林逸衣:“伤口没有发痒,如果不见好,咱再找个大夫看看。” 林逸衣站在放置‘赏赐’的茶几前,忍者心里的不悦挑开那刺眼的盒子,里面果然是理疗擦伤的药膏,心下当真是有多恼就有多恼! 夜衡政整理着蓝底紫花的衣袖出来,身上是一款素色的锦袍,他抬头见林逸衣看见了,道:“晚上试试,开饭吗?有些饿了。” 林逸衣突然道:“你不问问他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心里没有一点怀疑!”这样不声不响的是有气要忍着的意思吗! 夜衡政闻言,好脾气的走过去,从背后用手轻轻的抓住她的手:“生气了?”说着空出一只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你还有理了,我还没发难呢,你先冲我火上了,莫非觉得我年老珠黄,不管用了。” 林逸衣闻言嗔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