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派人送了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作为感谢,想来元谨恂没有失信。 春香悄悄的看夫人一眼,见夫人一如往常,松了口气,那天的事夫人绝口不提,她也不敢问,那天…… “这孩子的坏脾气像谁!太不像话了!夜正!你再拍你奶娘一下试试!小牧!反手打他!我让你打你就打!” ——哇!哇哇!哇哇—— 牧奶娘吓的颤抖的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夜正不依不饶的拽着木奶娘的头发,脸色气的酱紫,身体紧绷,大有报仇雪恨的意思。 林逸衣瞬间把他提起来,直接翻过身,照着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他两巴掌,把他丢在原地:“谁也不准上前!都退下!退到他看不见的位置!违令者,都给我回你们主子身边去!” 林逸衣说完,抓着春香亦退到柱子后,心疼的听着夜正嗷嗷大哭。 林逸衣脸色比所有人都难看,心比所有人都揪痛,偷偷望过去的眼光,不比把命系在夜正身上的人少。 可这绝对不行!就因为夜正是男孩子,因为元谨恂对他的宠溺,这些人明里暗里的事事依从,才让她接受后发现这孩子性子如此糟糕,现在她都不敢让夜正离开她的视线,唯恐一天不见,这孩子又被惯出什么新毛病! 春香心疼的看眼小主子,再心虚的看眼大主子:“娘娘,这样好吗?儿少爷哭的……” “是三少爷,他不是最大!”既想让夜正承担男子汉的责任,又把他疼成这样,元谨恂不知道在想什么。 春香何尝不知道,那些奶娘平日对夜正过分的依从,但毕竟总比不知道偷偷打孩子强,皇上这样也挑不到主子的毛病。 林逸衣突然道:“不行,我得把这一批知道夜正身份的都换了。” “啊!那夫人在新人眼里不就水性杨花了……”最后一句春香说的很小声。 林逸衣看着还在打滚大哭的夜正:“总比这样不像话强。” …… 突然宁奶娘出现在林逸衣身后,小声的道:“夫人,差不多了,一个时辰了,记性肯定长了,但也要给孩子一个台阶下不是,再哭下去传到皇上和相爷耳朵里,两人都不好看。”宁奶娘说完,转身回去带自己的主子去了。 …… 太皇太后这里最近可热闹了,王云雪出事,王家女眷和宫中女眷最近都把她当主心骨一样旁敲侧击,想知道这是为什么,莫非一个宫女真要上位不成,有些则是希望太皇太后趁机竖起威信整治这宫女魅主歪风邪气,比如王家叫器的最盛! 太皇太后干脆信起佛来,谁也不见了:“皇帝的事我能干预什么,倒不如,干脆就不问。” 庄贤儿休养了三天就谁也拦不住的去上书房当差了,这些天她的吃穿、用度都让她惶恐,比看不到天日的时候还另她害怕,宫里所有宫人贵人都对她的态度怪怪的。 庄贤儿端着刚好入口的茶,恭敬的放在上书房的龙案上,悄悄的退到一旁,谦卑小心。 元谨恂埋首案台,头也没有抬,茶水跟是没有动,一本本的奏章从他手中出现又拿开,研台里的朱砂已经下了一半。 白公公正无声不息的磨着。 庄贤儿估摸着时间又换了另外一盏温度适宜的茶。 直到庄贤儿都不抱任何希望时。 元谨恂终于抬起头,拿过了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庄贤儿觉得这一刻她所有的恐惧、紧张都集中到了嗓子眼,心紧紧的被皇上端起茶杯的手定住,皇上会满意吗?凉了吗?麦叶是不是放多了?会不会糊了香味? 让向来对泡茶技艺自信的庄贤儿瞬间像初出茅庐的孩子,紧张忐忑的等待被评定。 ☆、138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