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管事闻言,目光闪烁了一下,立即道:“东家您还是跟林娇商量一下,免得冤枉了好人,让我们都难做。” 林逸衣抬头看他一眼,威胁?哦,忘了,背景是不错,如果在常来开始之初,对于这种人她或许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的常来,根本没有必要。 何况这人是近一年进的常来,元老更谈不上,他们看中了什么把这位有着官员血统的人弄进来还用说吗。 春思很快把两笼虾、蟹摆上,还有两盘出炉后均不合格的熟食。 林逸衣直接掰开一直蟹腿,红色的腿肉立即跳了出来,诱人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林逸衣开口道:“这里随便一只蟹、虾你都可以尝尝,正宗的海鲜我们从不做咸淡处理,要的是海鲜本身吃进的海盐味道,你尝尝他们现在? 还有那些活的,每一个晾干后表壳和笼底没有任何白迹,你还要跟我争辩吗?” 范管事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是海鲜怎么了,还不是个个长得膘肥体健,不够咸加点盐不就行了,常来每天来往那么多客人,有多少人能吃出是不是真正的海鲜!近一年林娇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过来了,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东家,还是个女的。 如果没有油水可捞他会来这里做吗,他姐夫可是三军大都统骆祥秋,谁不巴结着,就算常来总店有个扒着相爷不放的小东家,但那又如何,他姐夫一样能与相爷称兄道弟,她一个被了已经不被相爷记起的女人竟然还敢不巴结着。 不过,这个东家长的不错,如果她肯……或许他就计较了,范管事一派正经的脸上立即露出高人一等的笑意:“小姑娘,我看你还是让那些偷懒的厨子们给海鲜加点盐,这样大家都好做,区区几千两我还不见得看得上眼,我能来这里是给常来天大的面子,别自视甚高,砸了招牌,到时候就是请我,我还不稀罕做呢!” 林逸衣眉头都没皱一下:“谈不拢?” “你说呢?” “春思,下楼看看庄少卿吃饱了没,如果吃饱了让他上来把这个人带走。” 范管事顿时一惊,有些不敢相信:“你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就算进了宗人府我……我也能出来……”庄少卿那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不……不知道会不会卖姐夫面子。 范管事有点慌乱,但多年来人人相捧,随他怎么占便宜都没有事的经历,让他底气十足:“哼,别充大头鬼,别说庄少卿是不是你能请来的,就我这事轮也轮不到他判,你别以为你们常来有钱还有一个相爷,就可以无法无天,我姐夫你知道吗!那是三军大都统,与当今圣上……”范总管对天做了个恭敬的首饰:“是一兄弟。” 林逸衣心想,元谨恂的干兄弟挺不值钱的到处都是,但却没有理会他的废话,都不明白这么一个货色怎么招进来的,托关系? “夫人,庄大人来了。”春思像看向猴子一样看眼范管事,突然觉得高高在上的感觉就是好,难怪王爷当年不顾一切的往上爬。 庄少监有点拘谨,他本就是一本正经的人,曾经因为对常来的老板娘清淡淑雅的气质有好感,还多来过几次,也渐渐的生出君子之交的感觉。 但知道对方的身份后,果断退了出来,不敢有任何攀交情的想法,反而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和羞愧,估计能做到夜相哪一步的,也要有夜相高人一等的身份和能力。 庄少监不自在的片刻,立即一本正经的唤了声:“夫人。” 范管事当场就怂了,他虽然有个靠山一等一等的姐夫,但平日见了就跟孙子一样,甚至连孙子都不如,更别提见大名鼎鼎的庄少卿了,庄少卿本身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再加上范管事本身有错,更是瞬间忘了手脚往哪里放,一直陪着小心,不断的提起自己姐夫是谁。 若是以往,庄少监转身就走,以他的地位,早已无需亲自办案,除非是谋逆或者重大要案他或许会降尊纡贵,但上面的人身份不一样:“带走吗?” “恩,麻烦你了,就是手脚不干净,让他把吃下去的吐出来就行了。” 范管事见庄大人来真的,顿时软了:“大人……大人你别听她胡说,我……我姐夫是骆都统,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大人……大人您别拉我啊,不信您问我姐夫,我姐夫跟皇上……” 范管事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林逸衣才人你把林娇叫来。 林娇为难的多,骆祥秋跟夜衡政什么关系,进个亲戚就进一个,看着挺好的一个人,谁知道那个样子。 林娇不禁担心的问:“真的没事吗?那人可是骆都统,万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忙吧,我也没功夫跟你唠叨。” …… 夜衡政抱着睡着的谦儿出来,俊朗儒雅的风姿让林逸衣看着莞尔一笑,温文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