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两个递给主子和相爷,自己先跑过去放河灯了。 两人抬步向河边走着,明亮的月色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仿若十五的月亮一般,夜色下闹中唯一的净土,让人心灵仿佛也跟着放松一般, 林逸衣望着湖面上漂浮远去的宫灯,隐隐有了思乡之情: “江南水寺中元夜,金粟栏边见烛火。红烛影回仙态近,翠环光动见人多。 香飘彩殿凝兰麝,露绕青衣杂绮罗。湘水夜空心峡远,不知归路欲如何。” 夜衡政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他:“衣衣,我虽不知你在茫然什么,但人活着总要向前看,放宽心,还有我陪你走不是吗?” 林逸衣看他一眼,夜色下,他的目光专注凝重,一袭银白色的修身长袍此刻显得异常庄重。 林逸衣看的出来他是认真的,比前些天说出这些话时多了承诺的重量,她也少了几分听了便过的无所谓。 相比于总院不知道有什么继续价值的婚姻,她也会有想放纵想休息,想欢闹的时候,而今夜的月色出奇的明亮,陪在身边的人又不令人讨厌,亦无需彼此深懂的价值观,只因这个人本身就是价值。 林逸衣突然展颜一笑:“你再这样深情款款,说不定我哪一天真会接受你,也说不定。” “我们一言为定。”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表现不好了,我会强制性要求退货。” 夜衡政严肃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你一定没机会。” 林逸衣眉毛一挑,看眼手里的河灯,蹲下身,推走手里的光亮,看着河灯闪耀,仿佛禁锢的灵魂在点点苏醒,舒展了困顿的迷茫,要用手里流芳千年的古香调色,上一盘属于自己的清贫小乐。 如果她只是一枚不幸坠入浪涛的黄叶,她已经放弃回想曾经的巨千、曾经的活泼,她欲如河中的烛灯,破开冰凉的黑暗,催促寂寞的大木,惊破他深长的迷蒙,去追寻或许渺茫的生机。 林逸衣站起身,感受着拂面的湖风,已经看到了明亮的未来,已经掌握了扬帆的钥匙。 明日便是开锁的时机,她有信心定死她与永平王最后的关系。 夜衡政的河灯不知是不是缺油,晃荡了两下后一阵风吹来,噗嗤一声灭了。 春思见状立即惊跳,吓的脸色苍白:“灭了?鬼,河鬼是不是上来了——” 夜衡政苦笑不已,灭个灯而已,但瞬间想到什么担心的看向林逸衣,他虽不在意,但很多人都坚信这些…… 林逸衣好笑的吓唬着六神无主的春思,伸出五指追着春思正跑的开心:“来吧,来吧,撞开你的顶头板,唱起你的追魂调,那边来了一个美人,趁她慌乱,去耍她一个灵魂出窍——” 夜衡政瞬间笑了,从她嘴里出来的话,似乎连鬼怪也温暖起来。 “娘娘,你吓死人了。”春思说完立即闭嘴,惊讶的比见鬼还恐怖,哪还记得河鬼是不是上岸,快速看眼周围,不禁庆幸自己胆小,刚才跑的快,跑入了人群跑出了夜相的听力范围。 春思愧疚的看着王妃,她不是故意的,下意识的喊而已。 林逸衣无奈不已,人在放松的时候最容易出错,这似乎也怪不得春思:“行了,多大的事。” “那你不能再吓奴婢了。” “我吓唬你了吗?” “有,有。”渗人啊;“奴婢再去给相爷买盏何灯。”越想越渗人。 夜衡政含笑的牵起衣衣的手拉着她调下放河灯的平台:“看你把她吓得。” “是她胆小。” “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 “她去给你买河灯了。” 夜衡政真心劝导:“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