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 林逸衣顿时闭嘴,望着远方蓝蓝的天空,没有照顾任何人情绪的意思,她已经明白,让他纳林船的话他听到了,并且对林船不满意。 “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 元谨恂望着她温软的脸颊,淡然的神色,仿佛刚才说出那些‘大逆不道’话的不是她。 元谨恂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心中也没那么怒了,望着她粉色的耳唇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想到刚才一触而逝的感觉,不禁平和的道:“我刚才鲁莽了,但任谁听到这样的话也会生气,以后别什么话都往外说,没有孩子证明孩子与我们的缘分未到,这不足以让你不相信自己。” 林逸衣恩了一声,没有接话的意思,她离婚的理由在这些人眼里何其荒谬,说出来这个男人又能明白多少?何况,犯不着因此跟元谨恂闹的太难看。 …… “瞧?这是谁回来了?跟着夫人去敬香呢?多大的面子,姐姐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呢,七妹,你说是不是?” 林初赐一身粉色杏花长裙,银色的丝带将腰身高高束起,长发垂落,发钗轻盈,洁白如玉的脸上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一举一动都那么的优雅高贵,美的不可雕饰,如玉似仙的她仿若没有听到寒露说什么,淡淡的回头,又淡然的收回目光,静静的道:“走了,别让琴师父等太久。” “是,是。”寒露不甘心的瞪林船一眼:“贼东西!以为有夫人撑腰就能一飞冲天,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哼!”寒露甩袖追上七妹妹的脚步,立即换上笑脸:“妹妹,琴师父的课好难啊!” 林初赐声音淡淡却轻灵的仿佛能净化人心:“是姐姐不用心而已,姐姐如果用心,定什么琴谱都难不倒姐姐。” 这话寒露喜欢听,面上立即得意了两分:“妹妹,要我说,也只有你配的上永平王那样的男子!” 林初赐闻言微微蹙眉,好似世间愁绪凝聚一身,让说话的人心惊胆战:“这话不得胡说!毁了你我清誉还连累王爷。” 永平王好是好,只是心无大志,未免安于现状了些,想到小时候总是追着永平王跑的自己,也对他说过:要嫁世间最尊贵的男子。 那时候她多么希望他能像书里一样,为了她去争这天下,然后不介意她庶出的身份以世间最尊贵的位置迎娶他,但她知道他不会,那个人没有野心,就如今天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思陪姐姐去敬香一样让人惋惜。 林寒露立即应承:“是,妹妹教训的是,我不就是看不惯林船那样子想飞上枝头吗?笑死人了。” “永平王不会要的。” “妹妹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要迟到了。”她就是感觉他不会收了林船,偏偏大姐和夫人认不清事实,又在胡闹。 …… 元谨恂最近很忙,但不管忙到多晚也会去重楼院走一圈,有时候用膳;有时候什么也不做;有时候坐了一会后,会突然屏退房里的人,隐忍野心的讲朝堂上他精彩的布局。 但后者很少见,除非特别令他有成就感的事他才会拿出来说,但另他觉得秒的事好像很少。 林逸衣也很忙,忙着常来第二分馆开张,忙着曲艺坊上映首台大戏。 不管朝堂风云怎样风起云涌,小老百姓关心的就是门前一亩三分地,偶然随着大众议论下当朝时政也说不出所以然。 但,曲艺坊重新搭台后,第一幕二十文钱剧,他们看懂了。 王华高人一等的身份,可怜的遭遇,仁孝仗义的人品,最后从乞丐成为九千岁的离奇身世,成为街头巷尾竞相戏说的故事。 “真的那么好看?” “好看,好看,王华那样的品性,真是九千岁的福气,才二十文钱,也不贵,回头我再去听一遍。” 相比下面人的安逸,朝堂上风起云涌,整片两江府地人心惶惶、闹得腥风血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