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夕对我这样的既心疼,又担心,一个劲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只是躺在床上不停地抽泣,什么都说不清楚。 我只知道,雷震宇突然就不要我了。 一切都那么突然,让我措手不及。 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兰夕逼我吃了止疼药,我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里,我也在哭着,喃喃地喊着雷震宇的名字,眼前全都是他弃我而去的背影…… 清晨,我也是喊着他的名字醒来的,眼角还挂着泪水。 我恍恍惚惚的,不知要去哪里找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恍惚中,我听到兰夕义愤填膺地说了句“讨个公道”什么的,然后冲出了家门。 两小时后,她回来了,气焰比出门前低落了不少,但看得出她仍是气呼呼的。 “这臭男人,什么玩意?!把你搞成这样,自己居然跑到北京去了!”兰夕打抱不平地说着,在我身边坐下,又关切的问,“你好些了吗?” “北京?!”我的大脑神经忽然一跳,一把抓住兰夕,激动地问,“夕,你确定他去北京了?” 她没好气地说:“对呀,真是太过分了!” 兰夕看了一眼两眼豁然泛光的我,惊讶道:“怎么?你不会是想去北京吧!” 我猛地站起身,像是在黑暗里突然看到了一丝光明,瞬间振作起来,暗淡的眼中也有了神采:“对,北京!我要去北京!” 说完,我冲动地拿着钱包和电话直奔机场,这一系列行动根本没有经过大脑,仿佛是种本能。 五个小时后,我已经在首都机场了,来京的路上,我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他! 可是,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我才恍然意识到,京城这么大,我又联系不上雷震宇,问他身边的人,也没人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到底该去哪里找到他? 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到陌生的城市,若说没有一点怯生,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我一想到不知该去哪里找雷震宇,心里就越发慌乱了。 我在机场里茫然无措地打着转转,头顶的玻璃天花板也在眼前不停地旋转,焦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机场的巡警走了过来,用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好心问我:“小姐,您要去哪里,需要帮助吗?” “我要找人!” “你可以去机场广播站,我们可以帮你广播找人。” “不、他不在机场!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要去哪里找他……”我带着哭腔,心急如焚地说,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巡警看着我一头雾水。 就在此时,我接到了兰夕的一条信息:他正在北京帕丽兹酒店80层的商务中心,速去。 这条信息让我从惊慌失措中镇定起来。 多亏了兰夕,我终于不是瞎子摸鱼,大海捞针了。 得到兰夕那条信息后,我的心一路狂跳着,心绪也很复杂。 难过、心痛、猜疑、担忧、害怕…… 一路思绪纷乱如麻,终于到达了北京帕丽兹酒店的第八十层! 我深深呼吸着,不断地给自己鼓气,可我刚鼓起勇气迈出电梯,便被一个接待员拦住了。 “小姐,这里今天有重要的会议,不接待任何外宾。” 我怔了怔,立刻说:“我、我是来找雷先生的,雷震宇先生!” “雷先生正在开会,你可以在那边的茶吧等他。” “我有很重要的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