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子难养也!” 那官员嘴上不饶,可是自知理亏,也没敢再声张。 只是自从进了中原就忍气吞声到现在的朝图拍了拍巴尔的肩膀,用恰好能被邻席那官员听见的声音说: “巴尔,看见了?中原男人都是这般货色,瞧着有了个女人踩在他们头上就忿忿不平,不敢当面说他们的太女,就来找咱们的茬。 要是在咱们漠南,我姐姐就能割了他那条长舌头。嘁,张口闭口蛮夷,瞧不起咱们也瞧不起女子,可是咱们漠南的女子不仅无拘无束,连战场都上得。就没见过比这人更小人的人。” 听得那官员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巴尔转了转眼睛,突然灵光一现,学到了朝图的一点黑心眼。 他操着不流利地汉话问那官员: “哎,我主人说得对不对,你能听懂吗?” 把人彻底驳到不发一言,巴尔又开心了起来,专心致志对付起丸子来。 朝图被他的表现弄得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巴尔应该还听不懂他那一大段汉话的内容,不由得用漠南语好奇地问巴尔: “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懂了?背着我学汉话了?” 巴尔用漠南语回道: “没有,没听懂。但是主子一定在帮我出气,我信主子。” 朝图心下一暖,笑着摇摇头。 “傻牛。” 漠南语里,巴尔是牛的意思。听见朝图喊他名字,巴尔小心翼翼地把夹起的丸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主子,我学会了!” 然后一口吃掉。 今夜无月,宫宴散席的时候,抬头就能看见满天星光。 上官鹿鸣喝得有些醺醺,背着手站在马车边等着咏咏过来。 “真不坐我家马车回去吗?顺路的呀丫头,他们几个挤一辆,这辆就咱们俩坐。” 陆夫人指给上官鹿咏看自家的两辆马车,但是上官鹿咏一看见陆渊之朝这边过来,就连忙婉拒了陆夫人的好意。 “哥,走吧。” 上官鹿咏不放心地先让上官鹿鸣上了马车,随后自己提了裙子利落地钻了进去。 “你喝了多少啊,嚯,宫里的酒怎么也这么大味儿。” “那你,嗝,把窗户打开吧……” 上官鹿鸣揉着太阳穴,笑眯眯地看着喋喋不休数落着他的咏咏,却发现她刚把窗户推开,就不再说话了。 “怎么了?” 上官鹿鸣觉得不对,撑起身子向外瞧了一眼,只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谁啊? 他眯起眼睛在朦胧的夜幕中仔细辨认,但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哥,好好坐着,别摔了。” 上官鹿咏把他按回了座位,然后开口说道: “那人你应该认识,陆渊之。今天我和陆夫人同席,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就见过他。”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上官鹿鸣想不起来咏咏能和陆渊之有什么交集,他们俩该是根本没见过才是。 “叁年前,揭榜那天,你还记得吗? 当时连着下了两日的雨,咱家赁的院子屋顶塌了,管家伯伯和你在家补屋顶,我去等揭榜。” 马车里安安静静,上官鹿咏绞着衣袖说起往事。 “当然记得,我和你说一定能中,在家等着官差报喜就行,你非要去,咱家连伞都没有,你出门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