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贵府的长史耿大人吗?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世子怎么把他帮到这里来了?” 庾征道:“正是。”又看了看四周,对沈昀道:“此处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 沈昀也想看看他玩儿的是什么花样,就把庾征请到了厅堂之中,挥退了下人。庾征才解释道:“耿长史也算是我府上的老人了,年轻的时候就跟着我父王,在王府做了三十多年的长史,一直对王府忠心耿耿的,没想到这一次,却是因为心软而做了错事,险些酿成大错!” 庾璟年玩味地看着庾征道:“世子您说笑了,你们府上的长史犯了错儿,你们关起门来处置就是了,绑到沈家算什么呢?这里又不是宗人府!”把庾征好一顿奚落。 庾征此前听过他的毒舌之名,不过他和庾璟年接触的机会不多,今天算是领教了。他不敢得罪这个煞星,就压着心中怒火,赔笑对沈昀解释道:“您有所不知,耿长史有一位妹妹,曾经做过我妹妹湖阳的奶娘,如今更是湖阳身边最信任的嬷嬷。”说的就是耿嬷嬷了。 “因为耿嬷嬷的关系,耿长史也是看着湖阳长大的,一向是把湖阳当成半个亲生孩子看待的,所以对湖阳也是有求必应的。而尤福和那名死士也都是我妹妹求了耿长史,由耿长史派过来的,我和父亲并不知情。” 庾征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道:“哎,这事也不能全怪耿长史,是湖阳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他被缠的没有办法,这才将刺客给了湖阳使用,具体湖阳用来杀谁,他也并不知道内情!若是湖阳求到我和父亲面前,我们是无论如何不能答应的。也怪我们管教无方,让她惹出这种祸患来。” 沈昀和庾璟年对望一眼,都觉得长沙王父子无耻到了一定境界。一个王府的长史具有极大的权力,指使一个管事或者死士,这是说的过去的。 只是既然做了长史,又一做就做了三十年,自然是庾伦心腹中的心腹,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了,庾伦为了把自己和儿子摘出来,不惜牺牲自己的左膀右臂,也真是够拼的了。 这时耿长史大声道:“沈大老爷,这件事与我家王爷世子无关,刺客是我派的,尤福也是听命于我。我既然做了,就敢于承担一切,要杀要剐,随您的便好了!”也不知来之前庾伦父子和他说了什么,耿长史倒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沈昀不由肚里暗笑,糊弄小孩儿呢?以为把长史推出来,就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长史和他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来害他,若说长史是因为疼爱湖阳郡主推拒不了她的哭求,耿长史又不是傻的,难道不会考虑考虑后果?湖阳郡主在外头哪有什么仇人,要对付也只能对付小大房。 这些个理由看着冠冕堂皇,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沈昀脸上却挂起了笑容:“原来如此!我一直觉得此事有些怪异。世子大人和令尊一向都是识礼数懂进退的人,为何竟帮着湖阳作出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原来一切竟然是此人所为。” 庾征顿时愣了,他为了让沈昀能够相信这件事,来之前准备一大套说辞,也让耿长史准备了一大堆的话,哪知道沈昀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就这么相信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庾征有点不敢相信,“您相信了?” 沈昀笑得高深莫测的,“我为什么不信呢?” 庾征道:“这就好,这就好!这几天我和父王一直食难下咽,睡不安寝,就怕这件事影响了咱们两家的交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