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的麦克风在第一次熄灯准备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关了,但摄像头还在,怀澈澈瞄了一眼角落一点红光,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提了一个多么大胆的建议。 “那个……” 俩人在被子里十指相扣,怀澈澈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就发生了变化,空气如有实质,化作密度极高的黏液压在了这房间的小薄被上,将她往下挤压,继续塌陷在这床榻间。 “我刚忘了还有摄像机……” “后悔了?”霍修就像是在她脑子里装了一个读取仪,用于随时读取她的想法,“那我们各退一步?” “……” 怀澈澈感觉自己好像也别无选择,唔了一声:“其实我肯定不是怕了,就是因为这里有摄像机你知道吧……我虽然肯定不是不会,只是肯定没那么开放……” 这一句话是要加多少个肯定啊。 霍修是真觉得看怀澈澈紧张的样子,比做任何事情都要更有趣。 至于性,他反倒觉得可以再等等。 反正他现在还属于一个没有开过荤,对那件事还处于了而不解的情况。 有些同僚朋友很替他着急,说男人精力最旺盛的年纪都快过了,劝他好好珍惜现在,但霍修反而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状态。 他不被欲望束缚,拥有了自由的从容,可以好好的去了解一个人,爱一个人,而不是因为想要满足什么,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 “那,你亲我一下。” 霍修忍着笑,松了她的手,从背后将小姑娘抱得更紧,臂膀环在她细软的小腰上。 他声线偏低,平时说话的时候很沉,仿佛一把行走的低音提琴,极有质感。 此刻,低音炮就在耳边,几乎贴着她的鼓膜一个字一个字地往里轰炸,语气偏又温和,一副好商好量的模样,让人更加不忍拒绝。 这怎么好意思说啊,人家本来就退了一步了。 那总不能好话赖话全给她说了吧! 怀澈澈紧张得眼窝开始发烫,躺在床上就连身子都转不动,整个身体好像就从被他的臂膀揽着的地方开始断成了两半,下半身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只剩一片虚软。 她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轻得跟蚊子叫似的,软糯又做作,让怀澈澈差点没认出来这是她自己。 霍修见她答应,却没动,大概也知道她的纯情,侧过头,耐着性子先从她的耳廓处开始,用双唇轻啄。 而后是耳根,鬓角,脸颊。 小姑娘不怎么化妆,但很用心护肤,小脸儿嫩得好像被磨得又细又滑的豆腐脑,还浮着点淡淡的洗面奶香味,每一丝每一缕,都好像在催化霍修骨子里的贪婪本能。 但他只是浅浅地碰了一下怀澈澈的嘴角,就再没有了动作,怀澈澈抬起眼去看他的时候,借着窗外草坪上的地灯灯光,勉强看清他的双眸,也看见那里面隐隐的鼓励。 亲我一下。 在这四个字里,占主动权的,是她。 怀澈澈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从侧躺变成了平躺,直直地对上了霍修的双眼,也意识到他动作停下来背后的含义与等待。 她伸出手去的时候,掌心全是湿热的汗,带着蒸腾的滚滚热气,贴在霍修的脸颊上。 时间好像静止,亦或者被无限拉长,怀澈澈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动作,她没有自己往前还是往后的意识。 霍修也一直没有动,直到被她触碰到双唇,才犹如忽然崩塌的雪山般,揭地掀天地倾覆而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