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火光一明一灭过后,就只剩下被他衔在指间的一点。 他有一部分刻意回避的意思,但更多还是想出来透口气,不过浴室里的小姑娘很显然因为他的举动放下心来,动作开始变得快速而流畅。 霍修后腰抵着阳台围栏,又抬手轻吸了口烟,放下,用手掌撑着顶部金属的扶手位置,任由山上一入夜就开始略显凛冽的夜风将烟气拉长,带走。 他读研的时候压力大,烟瘾很重,现在好了很多,只偶尔需要克制情绪的时候才会抽上两根。 不过现在说克制情绪,霍修觉得不是很对,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克制欲望。 刚才进浴室之前,霍修也没想过,怀澈澈会就那样光明正大的,甚至捧杯水在那看。 而且眼神里没有任何挑逗的意味,更像是一种欣赏,目光的追逐就只是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她不遮掩,坦荡到就像是一束从舞台顶上打下来的强光,直白热烈,又滚烫。 霍修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勃起的,可能是在扭开热水阀,怀澈澈看过来的那一瞬间,也可能更早。 但万幸的是,他腿间那根肉蟒是在热水落地,白汽滚起之后,才真正地在丛林中抬起了头,没有让他把最狼狈的一面暴露到怀澈澈眼前。 山里的夜风比市中心要冷得多,霍修站在室外阳台上,一根烟自己没抽上几口,全喂给了路过的风。 他抬头想往上扫一眼星空,视线的余光却不合时宜地碰到了正站在花洒下的白影——当下外面暗,里面亮,霍修想不注意里面的动静都很难。 好在怀澈澈洗澡慢,小小一块儿浴室里已经满是水汽,腾云驾雾似的。 霍修往里看,但目光克制得很好,只看她一头长发被扎成个小揪揪顶在脑后,前面套了个自己带来的粉色发箍,把额角一圈胎毛给固定住,露出光洁的额头,双颊因为冲着热水,浮起一层绯红。 等怀澈澈洗完澡出来,霍修已经抽完了第二根烟。 她身上套着松松垮垮的睡裙出来,从锁骨严严实实地包到了小腿,只露出一小节脚踝,好像一小块被捏成条形的年糕。 不知道是不是看霍修没有从阳台进来的意思,怀澈澈也有学有样,抓了自己的外套裹在身上,就直接推门出来了。 刚刚度过一次洗澡危机,但怀澈澈现在的表情却称不上明亮,“你在这干嘛?” 问完,怀澈澈就看见了霍修手上还剩最后五分之一的烟,了然地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霍修往旁边让了一步,把距离门最近的这一格让给她,才问:“冷不冷?” “还好,不冷。” 怀澈澈出来当然不是为了关心霍修在干嘛,她站到霍修身旁,手肘撑在围栏上,朝前倾身:“刚刚饭桌上,我爸妈和你爸妈说的那些话,你怎么想?” 刚才霍修人去到阳台上之后,怀澈澈在浴室里,整个人放松下来,脑袋里就开始想刚才饭桌上两家父母聊的那些东西。 她本来结婚就只是为了躲麻烦,但没想到结了婚之后更麻烦,刚洗着澡的时候,就有点越洗越丧气了。 之前唐瑶说她想得少,怀澈澈还不承认,现在一想,她确实是想的太少也太简单了。 彩礼,嫁妆,婚宴,一系列因为结婚而起的麻烦事虽然已经被霍修往后推迟,但并不代表不再存在。 更何况这些结束了,后面还有更多事情等着要做,备孕,生育,哺乳…… 一想,更是心烦意乱,现在满脑子都是,烦了,毁灭吧。 霍修没立刻回答,两人之间沉默下来,只剩下他指间的烟雾在无声地与夜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