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思脸色不好看,说穿了,对于皇上赐婚,他心里仍有芥蒂。 秦子臻黑着脸,顾家若不登门,他差点忘了这回事儿。 顾大人唾沫横飞,一来到府里,他便理直气壮地大放厥词:“我好好的儿子,交到你的手里,怎么人就不见了,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怪我到皇上面前进言。” 谢九思气定神闲,只给了秦子臻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接着,他就安安稳稳看好戏,一副万事不理的样子。 秦子臻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顾大人,目光变得鄙夷,悠悠然地反驳道:“顾大人此言差矣,腿长在你儿子身上,去了哪里关我何事,莫不是你家教不严,儿子偷偷跑了,却又怪在我的头上,贼喊捉贼见多了,像你这样不要脸,本世子总算开了眼界。” 谢九思噗哧一笑,阿臻骂人真恶毒,不过,他喜欢。 秦子臻瞥他一眼,两手一摊,真拿你没办法。 “放肆。”顾大人气得浑身发抖,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我儿子进了你秦家门,如今人不见了,你居然推卸责任,你将皇上置于何地。” 秦子臻不屑,好大一顶帽子,盖上了就是欺君之罪。 谢九思似笑非笑瞥过他,心里升起一种预感,顾大人这是找死的节凑。 只听秦子臻说道:“顾大人有病得治,你儿子进了秦家门儿,为何我会不知?可有宾客作证,可有媒人聘礼,我到要向皇上问问,顾大人弄丢了儿子,无故上门找茬究竟何意?” 顾大人一呆,气急败坏:“我儿子早就进了秦府,平西王世子休要抵赖。” 秦子臻佯作思索,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还不等顾大人松口气,他又说道:“是有那么回事儿,你送儿子过门做客,本世子招待了他几日,那又如何?” “你……”顾大人正想怒骂,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语结,他心里只把正妻骂了一万遍,此事到了皇上面前,自己绝对不占理,儿子乃皇上赐婚,哪怕只是侧君,礼仪也不能如此简单,平西王世子不承认,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反驳。 顾大人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地走。 谢九思歪头,瞅了阿臻一眼,难道就这样算了? 秦子臻冷笑,顾大人上门找事,只是一个信号,所谓枪打出头鸟,顾大人要是一个聪明人,就不会放着才华出众的儿子不要,反而看重一个虚有其表的嫡子。 顾家成不了气候,尽管他只是探路石,然而,既然犯到自己头上,秦子臻并不介意雪上加霜,加快顾府的败势,正好他前去北方什么都缺!顾家产业虽然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过了没几日,果然不出秦子臻所料,他在京中的产业,受到各方打压。 粮店吃死人,有人闹事。 布行惹上地痞流氓。 珍宝阁被人讹诈,说是出售赝品。 就连他的几座庄子,也发生了各种意外。 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来! 皇帝并没有直接动手,可他只要露出一个眼神,透出一个口风,想为皇上效命的人多如牛毛。 秦子臻面色微冷,刚刚跟他缓和关系的几位大臣,立马有多远躲多远。 如今的形势,寡不敌众。 秦子臻抓紧时间制造芥子空间,质量虽不如小九的空间大,可是架不住数量多,收集粮草足以! 另外,经过一个多月查探,薛神医总算有了信。外人看来,平西王世子已经是强弩之末,然而秦子臻却以为一切正往好的方向发展。 并且,他的苦心没有白费,胖子和恒王世子依然如故,按照他们的话来说,他们就是二世祖,来到京城混吃等死,一不求名,二不求利,三不求官,皇帝又不能拿他们如何,了不起受些冷待,反正已经习惯了。 发现秦子臻处境不好,两人立即前来探望。 这个当口,能遇见一个朋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