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 南风瑾还是怜惜她的,出于多年的情谊,但好像也只剩下了这些。 “你答应过,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你说过的,棋手怎么会爱上自己手中的棋子?”她哭着问他。 南风瑾给她擦了擦眼泪,眸光深黑,他说:“恩瑞,一个好的棋手,多半都要钟情手中的棋。” 或许从一开始,从他自诩是棋手,宋巷生是他手中棋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如今的结局。 陈恩瑞牢牢的握着他的手,急切道:“可是你们已经结束了,小宝死了,姐姐她不会原谅我们,也不会原谅你……可我们已经有了小贝了,你不要我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你说过的。” “你说过要娶我,你说过的。” 在陈恩瑞的泪水攻势下,南风瑾却只是越来越长的沉默。 照顾她,他可以做到。 娶她…… 南风瑾心底在强烈的排斥。 南太太,他已经有了,没有打算换过。 仔细想来,从他跟宋巷生结婚的那一天,他就没有想过跟她离婚。 “陈小姐,先生没有说不要你,你就不要哭了。”杨秘书轻笑着把她拉起来,劝道:“先生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我先送陈小姐回去吧,好吗?” 陈恩瑞从这个女人出现在南风瑾身边开始,就在防备着,但是今天却反而跟她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情敌的世界上也同样如此。 车上,杨秘书看了眼后视镜,看到还在抽泣的陈恩瑞,意有所指的说道:“陈小姐,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整天哭哭啼啼的女人,reborn风情万种,笑容勾人,任谁都会被她吸引,不是么?” 她说:“先生不管再怎么君子,到底也是个男人,没有男人可以经受住那样的诱惑……你单是看她能同时勾住先生和江少就知道了,即使她玩男陪跟个少爷纠缠不清。” 陈恩瑞:“你为什么会突然跟我说这些?” 杨秘书笑了下:“因为,我相信不管怎么样,陈小姐你都是真心爱先生的,可那个reborn她凭什么呢?一个朝三暮四,跟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她不配。” …… 次日,宋巷生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 窗帘只拉上了薄纱,刺眼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洒在眼睛上,宋巷生下意识的就把被子往上掀了掀。 之后。 一。 二。 三。 四秒后,宋巷生猛然睁开眼睛,被子下,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是昨天睡着前的那件。 她坐起身,掀开了被子,看到身上已经被换了的衣服,身体僵硬了一下。 她凝眉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却好像,在从浴室出来后的记忆就断片了。 她的衣服…… 到底是她自己换的,还是……另有其人? 宋巷生下床,去了洗手间,用冷水狠狠的拍击了面颊几下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隐约的有几个画面闪过。 江君骁红了的耳根,还有通红的脖子…… 还有那句:“非逼着我弄了你,才心甘是不是,嗯?” 宋巷生洗漱好,换好了衣服,从卧室里出来。 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厨具碰撞的声音,客厅里昨晚被绑着的严瑟已经不见了踪影。 江君骁端着菜出来,看到她略略扬了扬眉,“总算是醒了,我还正准备饭菜都上桌以后,再费心费力的去叫你,正好,省了功夫,坐下吃饭吧。” 宋巷生看了眼桌上虽然说不上是色香味俱全,但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饭菜,顿了下。 她想起,眼前这位江大少一度是个连糖跟盐都分不清楚的贵公子,他说自己的手天生就是来拿手术刀的,还傲娇的仰着下巴鼻孔朝天一般的问她:“你知不知道我这双手保价多少?它能救多少人的命?” 他说“君子远庖厨”。 医者爱护自己的手,就像是女人爱护她的脸一样。 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下厨,他的厨艺也进步的很快,江母说,他从小到大连厨房都没有进过。 “发什么呆?是不舒服?”不应该啊,依照他的判断药效应该全部散了才对,难道是发烧了? 他伸手盖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