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滴下,因为南风瑾的眼神实在太过骇人。 商场瞬息万变,多少前一年还如火如荼的产业,第二年就赔的干干净净,每天每小时每隔两三分钟都会由一个公司破产,陈氏集团为什么不可以? 宋巷生只要想到,想要差一点被陈慧敏害死的小宝,浑身的尖刺都会破开皮肉钻出来。 她想要的安稳和宁静,从来都没有人会给她,即使是施舍的。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让这些人好过? 如果不得安宁是归宿,那大家都心惊胆战的活着,不是也很好吗? 一个母亲,孩子就是她的逆鳞,更何况,是将这个孩子看的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宋巷生。 她忍受的煎熬和痛苦,都是为了给这个孩子创造更好的生活,让他能够无忧无虑的成长,完成自己童年想都不敢想的完整。 但即使是这样微小的愿望,都总是要有人破坏。 宋巷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人放了火造了孽,这辈子身边才会围绕那么多的妖魔鬼怪。 两人对峙的时候,陈恩瑞的哭声更大。 南风瑾看着眼前冷静的女人,有欣赏也有……想要拔掉她身上锐刺的冲动。 无疑,在商场磨砺过后的宋巷生,比三年前那个青葱稚嫩的模样,更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而如同南风瑾这般在商界大杀四方的男人,骨子里流动着的就是征服的血液。 说不清楚是被她公然反驳的怒火更甚,还是想要让她服软的心思更多,“恩瑞你先去办公室等我。” 陈恩瑞咬了咬唇,落着眼泪看他,端的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南风瑾安抚性的给她擦了下眼泪,神情却是不容置喙。 陈恩瑞只能握着手掌离开。 张潇潇自然是不放心将宋巷生一个人留在这里,“总监,我还是……” “出去。”南风瑾锐利森冷的眸子投射过来。 张潇潇浑身一僵,下意识的看向宋巷生,在宋巷生点头的后,迟疑着退了出去。 办公室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巷生,陈家怎么说都是你的娘家,你这么做,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他的指腹磨搓着她的蝴蝶骨,生产过的女人,体态更添青涩时没有的韵味。 南风瑾有些留恋。 宋巷生向旁边撤一步,避开他的手,疏离。 指尖只触碰到空气的南风瑾,削薄的唇角扯了下,“不想我碰你?” 宋巷生手指比划了一下:陈家。 她在提醒他,这才是他要跟她交谈的话题。 南风瑾:“宋巷生,我不懂哑语。” 不少人都知道南先生极具有语言天赋,曾经为了谈下一个跨国项目,三个月内就熟练的学会了一门外语。 然而三年过去了,他却连最基本的哑语手势都看不明白。 就连家里仅有三岁的孩童,在学会说话的同时,都明白了妈妈平常最经常表达的含义。 宋巷生垂在一侧的手指慢慢的攥紧了下,随后就又松开了,计较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原本他就不拿她当一回事,不是么? 她走到桌前,捡起地上的纸笔:陈氏集团,这是我跟他们之间的事情。 言外之意:你不要管。 南风瑾从后面抱着她,将她压在桌前,他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薄唇似有若无的吻着她的后颈,“巷生,你要听话……不然,你是怎么走到现在的,我就能让你怎么回去……我的巷生,这么聪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是吗?” 宋巷生手指紧紧的扣住了桌沿。 如同催眠一般的声音,梦魇蛊惑的一遍遍的钻进她的耳蜗,“巷生,你要听话……” 宋巷生咬紧了牙关,即使知道自己是个哑巴。 她告诉自己,没有多久了。 用不了多久了。 他自恃能够掌控一切,但宋巷生就是要告诉他,他不是神,不可能一辈子将她锁死在手心里。 她是人,怎么会甘心一辈子做他棋盘上的棋子,让他随意摆弄。 “巷生,喊我的名字……” “喊我的名字,我就放过你。” 他明明知道,她不能发出声音,却总是逼她。 “巷生,门没有锁。”他说,“如果让人知道他们口中的女魔头,私下里是这般的模样,你说……会是什么神情?” 听到他言语里的威胁,宋巷生蓦然瞪大了眼睛。 “陈家的事情,恩瑞会伤心……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他拿她的尊严,来换取心上人的欢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