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打字回道。 一个小号:那就按你擅长的画来吧。 唔,都说画为心声,陈桉这一幅画又是什么意思? 他点了一支烟,夹在手里,眼睛无焦距地看着烟灰落下。 烟烧完了,他身上也沾染了烟味。 他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项目完成的庆功宴还在继续,陈榆收了手机,回到了宴席上。 同事撞了撞他的手肘,朝他挤眉弄眼:“是不是嫂子叫你早点回去?” “嫂子?”陈榆摇了摇头,“没有。” “吓,都是兄弟,还有啥不知道的,你这一个多月来都按时下班了,还不是要陪人,是不是金屋藏娇啊?” 陈榆握着酒杯的力度蓦然变重了,金屋藏娇,藏的又是哪个娇。这个娇,又是什么心思? 但他不动声色:“没有。” 陈榆喝了好多酒,葡萄酒混合着白酒,他干了好几杯。 他的思维有些许的混乱。 同事顺路送了他回家,见他不算清醒的样子,有些放心不下:“要不,还是送你上楼。” 陈榆揉了揉太阳穴,陈桉这个时间段经常是洗澡的。 他拒绝了:“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陈榆拿着钥匙开了门,靠着墙喘着气。 “陈桉。”他喊。 陈桉并不想理他,她刚洗完澡,头发半湿,刚出来就见到陈榆这个醉鬼。 她踢踏着拖鞋跑去了房间翻箱倒柜找醒酒药。但这些药物照例是陈榆在管的,她连东西放哪里都不知道。 听不到回答陈榆又喊了好几遍。 陈桉这才放弃,转到客厅上安抚陈榆,却也只能想出倒温水给他喝的办法,再临时在网络上找醒酒的办法。她怕陈榆耍酒疯。 陈榆倒也不挑,喝完了水就安静了下来,躺在沙发上,只盯着陈桉看。 “桉桉。”他又喊。 陈榆摸着手机,正愁找不到办法,听到了更是烦躁:“我在啊。” 干巴巴的一句话,任谁都能听出来陈桉的不愉快。陈榆却是笑了起来:“对啊,你在。” 算了,跟醉了的人吵什么。陈桉放弃了,她从陈榆的房间搬出来他的被子跟枕头,一股脑全放在陈榆身上。 “好好睡觉吧你。” 没办法,陈桉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小身板能抗得动180的陈榆。六月的天气,昼夜温差不算大,但让陈榆冻着过在沙发上过一晚,她也没那么坏心眼。 到底是兄妹。 陈榆就那样看着陈桉从他房间抱来了被子,陈桉穿的不多,或许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有些地方沾了水有点透,是贴着肌肤的,裸露的地方有点多,也没有…穿胸衣。而陈榆的被子较大。因此不像是她抱被子,更像是被子裹着她。 他的被子裹着陈桉。 他接过被子,把它好好地捋平整。 陈桉用的洗发水留香有点浓,他低头嗅了嗅,不出意外被子上也沾染了一点味道。 是馥郁的玫瑰香。 看见陈榆的举动,陈桉一下子就炸了毛:“陈榆,你是什么意思?嫌弃我是吗?” 她又赶紧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先发制人:“我还没说你被子上有味道呢!一股男人味。” 男人味是陈桉给陈榆身上味道的总称,实际上并不难闻,混杂着薄荷味的洗发露与淡淡的烟草香。 她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控诉道:“你是不是还吸烟了,我告诉你,你对我不好,我迟早要告诉妈妈。” 她自以为拿捏M.zGXxh.ORg